林秋分微微摇头。
“什么味道……”沈霜降翕动了几下鼻子,四下张望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跟进,朝里面的走廊走去。
这里方位朝北,没过道灯,即使是白天,也显得昏暗,两旁空落落的,只有尽头虚掩着一道门。
沈霜降欣喜,加快了步伐,没想,底下的林秋分突然发出一声呜鸣,身子蜷起,不由自主地打颤!
沈霜降蹲下,细细打量着眼前看上去痛苦不堪的林秋分,他的眉头蹙成一团,就连鼻子和嘴也都挤在了一起,不停地捶打着左胸口。
“不舒服就说。”
他微微摇着头,虚弱地抬起脸,迷糊的视野里仿佛有一个浅浅的影子,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轮廓模糊了,看不清了。
“别去……”他气若游丝道。
尽头的那间房里隐隐约约传出轻微的说话声,但听不清在讲什么,虽然沈霜降很想去探查究竟,但也考虑到林秋分目前的状况,只得默默推着轮椅离开。
在他们背后,始终有一双暗无天日的眼睛,隐匿在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
沈霜降把他抱上车,面如死灰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但心思已不在开车上,他是在想,林秋分这几天的异常表现,越想越不对劲……“秋分?”
“嗯?”林秋分托着腮,望着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
“你是不是有心脏病?”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林秋分诧异地转过头去:“这个和案子有关?”
沈霜降不置可否:“好像有关,又好像无关。”
“嘁!”
听着他随意又散漫的嗤笑声,沈霜降锁眉:“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有心脏病?”
“没有……”
“那你这些天怎么那么反常?”
“反常?”
就连林秋分自己都没察觉出反常的情况,一直都和往常一样的起床、吃早餐、码字、陪眼前的孩子思考线索。
而沈霜降则用力点了下头:“嗯!太不对劲了,就跟魔怔了似的……”
魔怔?
林秋分困惑地眨着眼,盯住他俊朗的侧颜,微微掀唇,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惊怔:“我对你魔怔?”
“什么?”
沈霜降猛踩刹车!
继而转过头去,浓眉拧紧,不可思议地望着林秋分:“我?”
林秋分忙回过神:“没有,我没说什么,不是我说的。”
沈霜降用怀疑的眼神斜睨了一遍他略显慌张的神色,嘴里碎碎道:“真是见鬼了……”
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熟悉的住宅突入瞳孔,缓缓将车驶了过去,停进了车库,例行惯事的抱着林秋分上了楼。
再把他轻放到床上,又捧起笔记本电脑,递到他的眼前,林秋分朝他粲然一笑:“虽然你不喜欢客套话,但我还是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你会不会有一天……”他咬唇,瞥了眼沈霜降,“厌烦?”
像是一场明目张胆的试探,沈霜降听出来了,倒没明说,只是耸肩以示无奈:“为人民服务是我理所应当的职责。”
而这话也为他接下来的事埋下深深的伏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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