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林秋分正拄着拐杖,腾出一只手擦着落地窗,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忙放下擦布,坐回轮椅上,一面往玄关处驶去,一面应着:“来了。”
打开门之际,送货员毕恭毕敬地把包裹递过去:“您好,您的货…”
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人是坐着轮椅的,不由得怔住了,尽管面相姣好,但缺失了一条腿,着实可惜了。
林秋分接过包裹,淡淡地道了声谢,轻轻扯动嘴角,笑起来的样子令人迷怔了,直到林秋分把门关上,那送货的小伙子还留恋着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
拆开包裹,仔细端详着新拖把,说是端详,其实更像是检查,他不太喜欢网购,很多都掺了水,不过这家店的信誉挺好,和网上的图片相符,他用新拖把将屋子的边边角角都拖了一遍——这对于他这种特殊人群来说实属不易。
清扫结束,他检查了一遍,沙发的靠垫下突然掉出一张照片,林秋分拾起,男人面带微笑地抱着襁褓中的孩子,那孩子闭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男人皮肤略黑,蓄着一头微卷的短发,笑起来看着很和蔼。
左下角的时间刻着“1992年12月”的金色字样,却被岁月磨损得有些模糊了。
林秋分下意识地把照片翻了个面,正中间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一行字——
爸,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看来他有故事,林秋分擅自揣测着,将照片放回原处,望着自己打扫干净的屋子,由衷地笑了。
沈霜降和他的“小跟班”赵晨风(虽然小晨晨一直都不承认)准备齐全,开车到达那场车祸的死者家里。
死者名字叫阮莺莺,目前居住在闸南区一幢老式居民楼里,焦黄的墙上,根根曲折的爬山虎交错横生,一楼的楼梯转角,两辆停靠许久的旧自行车,积着厚厚的灰尘。
楼梯台阶是用灰白的砖砌成的,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很长,再往上走,楼道很窄,楼梯中间是一个转折角,转角摆着居民废弃的家居用品。
沈霜降挥了挥面前扬起的尘土,蹙鼻,喃喃自语道:“这种地方,那家伙绝对要说一顿。”
“你说谁?”赵晨风跟在他身后,不禁问了句。
“哦,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哦。”
根据闸南区派出所的信息登记资料,阮莺莺住在四楼,四零二。两人在门口站定,沈霜降敲了敲门。
敲了好久,里屋才传来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声:“谁呀?”
“二大队的!”沈霜降言简意赅。
没一会儿,拖鞋的响声逐渐靠近,门开了,映入眼帘的男孩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顶着一头凌乱蓬松的头发,深棕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藏匿着少有的不羁,明明是一副错愕状,唇角却一直微微勾着,给人感觉他一直在笑;
身材不高,但看着结实,渗着寒意的秋天,依旧光着膀子着一件白色背心,肱二头肌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底下穿一条深灰的大裤衩,男孩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又散漫的气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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