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时的她仅仅穿着一件胸衣,但,她却不羞不臊地走过去:“有事?”
顾云铮双臂交错环在胸前,寂静地打量她那被裹紧的白波,扯了扯嘴角,轻笑道:“你喜欢黑色?”
她微怔,继而,抿了抿唇:“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嗬!”
她挥挥手,朝他眨眨眼,笑露半齿:“以后我再和你说,现在我要去洗澡了,拜拜。”
言罢,她径自扭着腰,朝洗手间走去。顾云铮怔了数秒,高声呼唤:“何香凌——”
她的步子一滞。
他淡淡道:“我要出去一下,你一个人行不行?”
闻言,她缓缓旋身,歪着头,星眸渐紧,抿着唇角,意味深长地望着不远处的顾云铮。
紧接着,她摊摊一只手掌,像是在说“你不相信我吗”,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落下手掌,径自向前走。
开车抵达八院时,夜色已深,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潮气,丝丝寒风钻进脖梢,渗入骨髓。顾云铮停好车,缩了缩脖子,双手揣进大衣口袋,走进了电梯,摁亮了七楼按钮。
“叮”
电梯门开启,顾云铮踩着稳健的步伐,疾走在走廊里,而他走过的地方,带动了凝滞的空气。
路过的人们不由得回首遥望。
但他俊俏的脸庞凝着厚厚的霜,绷着唇角,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牌,继而,推门进去。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整个头部被包扎住,脸上到处是划痕,合着眼帘,像是睡着了。右胳膊和左腿绑着白白的绷带,远远看去,就像一具木乃伊。
林舒夏斜躺在座椅里,两条胳膊松松地垂落,满目愁容,不断地叹着气。顾晓霜搬了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握起她的手掌,凝望着她,小声安抚。
“嫂子。”顾云铮轻唤道。
林舒夏黯然的眼眸里忽地闪过一道白光,忙抬起头看过去,顾云铮揣着裤兜,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顾晓霜起身,急得面红耳赤,向他发着牢骚:“叔,这下怎么办,刚才人家家属来了,说要赔偿十万,包括精神补偿费。”
顾云铮低眉,眼帘沉了下去,蠕着唇:“你爸呢,有说去哪了吗?”
“他不是我爸,”顾晓霜颓然落下,跌坐回椅子里,咬紧牙关:“他有把这个家当做家吗?关键时刻,自己先跑了,什么话都没留下,哼。”
林舒夏身形微动,轻拍着他的后背,揪着眉头,温声道:“晓霜,嘘,别这样,好歹也是你爸…”
“哼。”顾晓霜倔犟地撇过头去。
同样在顾栋南的严格教育方针下长大的两个孩子,顾云铮自幼性格乖巧文静,心思慎密,做事一丝不苟,很受长辈欢喜;
而顾衍北的性子却与弟弟截然相反,乖张、暴躁、顽劣,读书时代活脱脱就是“恶少”,和林舒夏意外上了床,甚至在这之前彼此互不相识,没想到一击命中,怀孕了!没辙,只好顺从家里的意愿,和她结婚。
那时的顾衍北才二十五岁,可谓是“英年早婚”,尚未脱离繁华的花花世界,所以婚后经常夜不归宿,顾晓霜从小到大的开销费用都是顾家承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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