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破了个口子,撕裂般的痛再次钻遍浑身上下每个角落,姜寒洲不由得蹙紧五官,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路秋庭的胸膛。
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香,又挟带浓浓的凛冽气息。
“很痛吧?”他俯首,覆在姜寒洲的头顶,沉声道。
是,很痛,心很痛,没有得到她,没有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些话噎在喉间,却无力道出,便只能压出一丝轻浅的呜嚎。
男人的眸子沉落,望着底下痛苦扭着身子的姜寒洲,不自觉地抬起手臂,将其拥紧,与此同时,一道清澈的泪滚出眼眶,眼睫轻颤,闪动着微光。
姜寒洲的意识渐沉,弥留之际,男人浑厚的嗓音缓缓升起:“对不起,寒洲…”
而接下来的话,姜寒洲再也无法听到,眼帘渐渐合起,脑海里却浮现了那些泛黄、破旧、残缺的记忆…
“勇敢点,扣动扳机。”
“这字写得真丑,多练。”
“所有谋逆我的,我会一一解决,当世界上只剩我和你时,我再解决你…”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这便是你的命。”
……
男人缓缓抽出一只手,摸及地上的那把枪,缓缓抬起沉重的枪柄,不紧不慢地扣上扳机。
冰冷的枪口准确地抵上额角,眸帘颤粟着关起,扑闪的白波渐渐洒落。
随着一记响彻云霄的枪声震破耳膜,男人的手陡然落下,无力地垂在身侧,唇角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用尽最后的力道拥住姜寒洲渐渐僵冷的身子,另一只厚重粗糙的大手覆过他微许沁凉的拳,苍白的唇轻启:
“寒洲…我带你回家…带你去见你爸妈…你别害怕…别害怕我这双…沾染鲜血的手…”
他高大的身子艰难地落下,盖过姜寒洲,头便抵在了姜寒洲的发顶,轻柔地落下一吻,与此同时,额角的鲜血滑落进姜寒洲的发丝。
在听到那一声震破世间的枪击,沈云音的背脊蓦地颤了下,步子一滞。
安铭远转过身去,望着她惊恐的眼神,催促道:“走啊,云音…”
“我…我害怕…”她颤声道,与此同时,身子跟着一起不受控制地颤粟。
安铭远咬咬牙,一把揽过她的肩头,转了个弯,在胡同的角落,拽着她蹲下,警觉地盯着那条道。
她哭红的眼眶里盛满了安铭远的身影,许久未见的他脸上、脖子、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伤,但他却像平日里一样,丝毫没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这么想着,喉咙口却被堵着,说不出话,于是,那哭噎的声音被安铭远听了去,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她,眉头不由得蹙紧。
眸里的白光闪动着,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替她去整理破旧的内衬,明明想像以前那样再逗弄她两句的,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是不是害怕了?我不是来了吗?”
他帮她把散开的内衬扯紧,又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有些破了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顺势裹紧她的身子。
扯了扯嘴角道:“我的衣服脏了…你别…别嫌弃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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