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他悉心地给他们安排了未来,有些哽噎了:“你把我弟送去就行了,我要留下来陪我妈,她受不了长途跋涉。”
“她…”男人眼眸一沉,欲言又止,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刚才出来时去医生办公室打听了,极为不乐观,可以说是撑一天是一天。
但是他还是坚定地说道:“我会尽全力治好她的病,这是我欠你们的。”
回病房的路上,路秋庭大大方方地牵住了她的小手,她平生第一次明白了“爸爸”是什么样的滋味——那种深沉的、刻进骨子里的爱,或许比母爱更为无私,更为难忘,尽管短暂,但永恒。
和云深打了声招呼便回了那座公寓,沈云音虽还未开口喊过那句称呼,但是态度与之前截然相反,她想好好的看看眼前这个男人。
或许,在这战火飘摇的时代,某一天,再记起,会是自己心里最柔软、最安定的美好,是她最大的救赎。
“好了吗?丫头。”
路秋庭坐在一张沙发椅里,翘着二郎腿,身板挺直,两条胳膊自然地垂落,手掌互相叠绕,放在腿上,紧拧着眉,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坚毅的下颌线滑落。
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快一小时了,但是眼前的小丫头一直说没结束就不准他动。
好在今天没什么事,吃晚饭时,她突发奇想说想画画,目标对象是他,他也就答应了,想着既然相认了就满足她所有的要求,来弥补一下过去对她缺失的爱。
男人的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刚好被沈云音抬头捕捉到,忙嚷嚷道:“说了不许动,不许动!又画歪了!重来…”
“……”
他赢得了全世界,却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在追闺女的道路上举步维艰,但每一步依然坚定。
终于——
“好啦!”沈云音停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画作,那个男人在纸上栩栩如生。
路秋庭如释重负,忙站起身,活动活动麻木的双腿,继而,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画得怎样?”
她把画板递给他,他端着画板,仔细打量着,不禁感慨道:“丫头,你还真有天赋,到时候我帮你在香港报一个美术专业的学校吧。”
“不要。”她立刻拒绝。
“嗯?”
“我只是业余爱好而已,真的没有想过往那方面发展,我有我自己的梦想。”她毫不动摇地说出口。
男人轻扯下那张画纸,小心地捧在手上,反复端详,怎么看都看不够,嘴里小声念叨着:“真不错,我得收藏起来,算是闺女第一次送我的礼物。”
未料,沈云音倏地站了起来,抢过画纸,不满地嘟了嘟唇:“不,我谁都不送,我要自己收藏。”
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眸,问道:“为什么?”
而她长长叹了口气,好看的眉蹙起,眸色渐敛,恹恹道:“你要是被那个啥了,好歹我还有个念想。”
闻言,他噗嗤笑出声:“你就那么想着我死?”
“唔~”
她一面摇了摇头,一面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身子,脸埋进他的胸膛里,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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