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洲的目光冷淡,嘴角绷直,唇峰微动,垂落的拳头悄悄攥紧。
良久,朱唇轻启:“你是在和她交往?”
“噗——”
男人听闻,刚喝下去的水没来由地喷了出来,狼狈地抽了两张纸,一面擦着嘴,一面无辜地抬起眼眸,看向姜寒洲。
姜寒洲眸色渐沉,瞳底滚过微闪的波纹,不动声色地重复道:“你是在和沈小姐交往?”
真是哭笑不得…
路秋庭放下茶杯,浑厚的大手覆上自己的脸,稍稍摇了摇头,以示无奈,继而,缓慢起身,向姜寒洲走了去。
漆黑的瞳仁纹丝不动,那里映照的是姜寒洲瘦削的身形,轻晃不已,男人下意识地将手掌搭在了姜寒洲的肩头,邪肆地勾了勾唇角道:“你…吃醋了。”
“我…”
姜寒洲心一紧,蓦地抬起头,男人的阴影困着自己,令他一时窒息,嗫嚅着唇片,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食指指腹。
那男人的薄唇再次轻勾,心里便知答案,只是不明说,叹了口气,顺势将垂落的手揣进裤兜,扬了扬下巴,道:
“从今往后,你不许和沈小姐有来往。”
姜寒洲的心脏一滞,呼吸愈来愈急促,瞪着双眸,反驳道:“为什么?”
路秋庭鼻翼翕动,唇角微微抿起,“她是我的…”话音未落,便转身,坐回了办公桌。
姜寒洲身子僵着,轻粟不已,仿佛下一秒便会倒下,那两只垂落的拳头始终没有勇气抬起,暗自颤抖。
轻合上眼帘,很快便落下一道白光,顺着绷直的嘴角落进口腔,不止苦涩。
男人在桌前翻着书,头也没抬地吩咐着:“快去睡吧,明天别忘了我交给你的事。”
“还有,明天我有事出去下,你回来记得帮我收拾下桌子。”
姜寒洲听着他的发落,二话不说,径自走向那张床,摘下眼镜,搁到了床头柜,脱了鞋,拉开被子便准备睡觉了。
男人又在那发话了,嗓音低沉,却在寂静的房内传出阵阵涟漪——
“衣服脱了再睡,外面脏。”
姜寒洲没理他,侧着身子,抱着两只胳膊,半张脸埋进被窝,眼泪横行。
次日醒来,可能是昨天码头上不停跑动监督工人的关系,以至于现在浑身酸痛,他伸出被窝的手去撩那副眼镜。
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头又开始痛了,姜寒洲蹙了蹙眉,看向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男人身形微动,却睡得很沉,传出轻微的鼾声。
嘴里无声地咒骂一句,便起身,穿上衣服裤子,蹑手蹑脚地朝楼下赶去,正撞上沈云音提着一袋早餐上了楼。
步子停滞,怔怔地望着她。
沈云音抬眸,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瞳底,她简直是又惊又喜:“寒洲?你…你怎么在这?”
“我…”
自从路秋庭昨晚说的那番话,姜寒洲的心动摇了,但在看到她时,他一瞬间有很多话涌上心头,却被狠狠咽下,最终只是低眉,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沈云音向前一步,不明事理地追问道:“怎么了?…先别说了吧,我买了早餐,我们去吃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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