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蘅起身,对上林佼舒清澈的目光,面对这样一个娴静温雅的姑娘,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林佼舒也没有为难,继续说到:“我大概知道你的心思,我只说不必在我这里下功夫,只要父亲同意,我没有意见。父亲近来比较忙,我也见不着他的面,姑娘请回吧。”
说罢林佼舒起身便要走,晓燕扶着林佼舒,何月蘅上前两步,林佼舒会意,屏退周边人。
晓燕担忧地望了林佼舒一眼,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倒是白芷一路上都插不上话,心里越发着急,晓燕瞅了她一眼,她自会替姑娘盯着此人,只希望她安分些,莫要惹是生非。
如今这人住在林家,若是做出什么丢人现眼之事,也是丢林家的脸,晓燕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另一边,何月蘅低头微微一笑,抬眼尽是温柔:“原先我确有这样的想法,现在认识了姑娘,虽不是深交,却也了解了几分。姑娘心思细,此刻我倒是真心想与姑娘结交了。”
林佼舒点头致意,回身坐下,近几日总感觉身体越发的虚,走两步便累说两句话便喘。
“何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我二人若是私交过甚,倘若日后你真成了……传出去成什么样?因此我们还是就这样为好。”林佼舒面色苍白,神情倦怠,气息不畅。
何月蘅眉头微蹙,早听闻林家姑娘身子骨不好,现如今看来竟是这般的虚弱。
“林姑娘这病……看来不是一日之功,我冒昧问一句,这病是怎么来的?”何月蘅此刻是真心疼惜这个纤纤姑娘。
林佼舒喝了一口参茶,方才觉得舒适一些:“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如今已经习惯了。”
何月蘅望着林佼舒,心想林修如此疼爱这个女儿,自然不会让这病拖这么久,此事定然是有蹊跷。
“容我多问一嘴,姑娘家中的大夫是何许人也,信得过吗?”何月蘅试探性地问到。
林佼舒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关切之意,此刻也不似此前那般疏离,对她笑了笑:“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方才在我身侧那位便是一直照顾我的大夫,姓白名芷。医术卓绝,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同我一起长大,是信得过的人。多谢姑娘关心。”
何月蘅心底大概有了一些猜测,可三言两语又没有证据,自然是不能随意开口的。她已下定了决心,无论日后能否来到林家,这桩事她管定了。
“我见姑娘身体不适,便不叨扰了,改日再来拜访。”何月蘅起身行礼告辞。
林佼舒也没有再留人,欠身回礼送别。
待回到房中,林佼舒便准备休息了,近日不知为何,困倦的打紧。
晓燕为她宽衣,欲言又止,林佼舒心细如发,自然察觉到了。
“你是爹爹给我选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你的,有话不妨直言,我会听的。”
晓燕知道姑娘性子温和,担心说了是徒增她的烦恼,可不说又算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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