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且的话,时宁依旧气定神闲地坐着喝茶,仿佛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他一般。白芷也惊叹于此人的天赋,将心比心,她也能理解谢且。
一个学了这么多年棋的人,被一个初学者下成了和棋,自此之后这个人便再无败绩,而当自己觉得有能力与之一较高下之前,这个人却忽然退隐江湖,不再现世。
这搁谁都足够让他郁闷一阵了,何况是将此事看做一件神圣且重要的人。
时宁喝着茶,语速不紧不慢,从容淡定。也是此刻,他身上举手投足之间显现出清贵优雅的世家公子之范。
时宁: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惦记,棋界有你这样坚持不懈的人在,是一件幸事。今日兴致不高,我已下定决心,决意不再下棋。可近来我想在离开之前做个了断,你容我再准备准备。
听到这话,谢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想狂笑又碍于礼仪无法放肆。他上前两步抓住时宁,难以置信又欣喜若狂。
谢且:你真的还要下吗?
时宁嫌弃地将他推开。
时宁:是,下了这一次,做个了断,从此真就不再碰棋。还有,你莫要同我拉拉扯扯,不像话。
时宁话锋一转,看向白芷,笑眯眯地盯着她。
时宁:女侠,这儿有个傻子怪影响风景的,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玩,如何?
被一直忽略的白芷突然被点名,她放下手中糕点,将它们装在盒子中。
白芷:你不是要走,愣着做什么。
时宁会意,立刻上前帮忙。
此时此刻,谢且认真地打量着白芷,两人应当认识不久,那时宁不下棋的因头也不当是她。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胡思乱想,他现在心心念念等待着能同时宁下一局棋,全了多年的心愿。
两人收拾好,谢且也一门心思放在了如何同时宁对局之上,便由着他们走了。
坐在船上,时宁摇着船,心思重,眉头微蹙。
白芷:你的手艺倒是不错,果真啊,这天才便是天才,无论做什么都是顶尖的。
听到白芷的打趣,时宁低下头苦笑一声,随后放下浆,坐到白芷身旁,任由小船随着湖水而动。
时宁:女侠,我很喜欢下棋,做这个决定无疑于从我的心头割肉。我其实并不是什么天才,我唯一胜于常人的便是记忆力,能过目不忘。而我的母亲才是真正的天才,她才是真正不败的棋王,我只是顶着她的名头而已。
白芷:[疑惑]此话怎讲?
时宁:你知道为何我八岁之前无人看出我下棋的天赋吗?那八年我同母亲住在一起,母亲同父亲合离之后,没日没夜地下棋。好在母亲家底深厚,即便不出去做工也是足够我们生活的。
时宁的记忆飘向远方,飘到了他最深刻的地方。
时宁:母亲是个棋痴,她毕生追求一局完美的棋,因此她在同父亲在一起时跟着父亲看了很多棋。然而最可笑的是,整个棋界竟然容不得一个女棋手,母亲纵使天赋再高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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