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时宁第一次将心里的话尽数说出,也不顾虑其他,此刻说开了心里反而畅快。
时宁:在我登上棋界巅峰,想要为母亲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们不知从何处得到了风声,于是百般阻挠。我原本是想将母亲的棋谱昭告天下,然而却在一个深夜被窃走了一半,那些人拿着那些棋谱欺世盗名,只因他们口中的人也同样是死人,即便我想澄清也无法做到。
时宁:其实此事调查起来也并没有那般复杂,我一直住在时家,除了时家人还能有谁进入我的房间。只是我没有想到将此事泄露出去的竟然是我的那位父亲!他一开始确实爱慕我的母亲,而且为了他养在外面的人,急着找一个夫人在家,于是便顺水推舟娶了我的母亲。后来那人进门了,父亲也越发嫉妒母亲的才华,不让女子步入棋界支持声音最大的便是他!
时宁:我也不是从前的稚子,背上不孝之名从时家离开,回到了从前与母亲住在一起的小院。那段日子我看见棋便觉得恶心,拿起棋子摸着棋盘便想吐。于是我将院中的石桌,也就是那日女侠问的那个,将它搬到后面的大缸之中。虽说后面反应没有最初那般剧烈,但是我再也没有摸过棋子,手上的棋茧也消失了。
时宁说完,心中一阵畅快,白芷拍了拍他肩膀,指着湖水里的鱼。
白芷:你有这份心意,便已经胜过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这个世道本就不公,鱼在湖水里却也终究只是在湖水里,离水则亡,而你还能找到第二条出路便是最幸运的了。
时宁:那可不,母亲素来贪嘴,可我当时年幼无法烧菜,现在能烧菜了,母亲却尝不到了,不过我吃着也挺高兴。
时宁摇动船桨,船行碧波上,两旁皆莲花。
旭风和畅,舒心自在。
时宁:女侠,你学医是因为令尊还是令堂?
这几个月陆陆续续有信传来,林皎夜从大启回来之后写了一封很长的信给她,信上说明了她父亲的故事。
白杨留在了大启,他这一生素来身不由己,这一次他要为自己活一次,为自己作出一次选择。
他就在大启,帮助即墨昀将各个地方整顿,不再让生出他们兴风作浪之心。
他留下的东西昭告天下后造成很大的动荡,好在现在各国君王皆是英明神武之主,很快便压了下来。
真相本身便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或许有朝一日,她还可以同她的父亲相见。
白芷:我的父亲很厉害,母亲也很伟大。
尽管当时知道这些消息很是震惊,而今全部转为了敬佩。
时宁:女侠,咱们去看他们下棋吧。
见白芷神色不对,时宁以为自己问错了话,急忙转移话题想要逗她开心。
白芷:我没事,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你下棋会觉得恶心,那看棋为何不会?
时宁:不清楚,大概是说的时候太起劲忽略了那些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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