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佼舒来后在书房门口站了一阵,但是没过多久便靠着门坐下了。
安明:什么鬼,我们是请她来安慰殿下的,她怎么坐下了?!
忠显:她是殿下选择的人,我们应该相信她。
邦却:我去问问她有什么需要。
邦却飞身而去。
邦却:小姐可有什么需要?
林佼舒抬起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邦却闻言退了几步,书房门开。
林佼舒回头,扶悬火把她扶进去,把门关上。
林佼舒:你手怎么这么凉?
林佼舒说着,把手中暖炉放到了他的手里,又用手包在外面给他取暖。
然而她抬头仔细看时,发现扶悬火仿佛一瞬之间沧桑不少,一头墨发之间多了几根雪色。
直到此时,林佼舒才明白了何为一夜白头。
林佼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心疼了。
她上前抱住了扶悬火。
她的少年,不过也才二十出头,短短人生二十载,却像是把旁人的一生都给过完了。
扶悬火眼里含有泪水,红了眼眶。
少倾,调整好心情后,他拉开林佼舒,看着她。
扶悬火:不是去天牢吗?怎么过来了。
林佼舒摸着他的白发,很是难过。
林佼舒:我想你了。
闻言,扶悬火忍不住把林佼舒搂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不停地擦拭眼泪。
林佼舒:如果天塌下来,你可以蹲下,我给你抗。
她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扶悬火:[哽咽]阿佼,从今以后,我只你一个亲人了。
林佼舒心中泛起酸水,说不出的难受。
她能理解,真的能理解。
她当时不过六岁,却知道了无人可依是什么滋味。
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走在路上,却看不见路的尽头。
长大之后,心硬了,但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她甚至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来的,如果让她回到六那年,她恐怕没有勇气再活一次。
她连造假的身份证都不知写哪里的地址。
每一次看见别人阖家欢乐的时候,她从心底里羡慕。
没有家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尽管当初她是被父母抛弃的,但她依旧时常幻想自己有一对父母。
所以这一世她无比珍惜与林修的父女之缘。
她不知道原来的林佼舒去了哪里,但若不是她走,她也不会来。
现在如果告诉她林修出了什么意外,她恐怕也是如今扶悬火的这个模样。
林佼舒:[安慰]斯人已逝,唯有你活的好,才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林佼舒松开扶悬火。
林佼舒:你要守孝,要守几天?
扶悬火:[怔]你不回家?
林佼舒:[摇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扶悬火把林佼舒带到了书桌旁,把桌上一张字条交给了她。
十月,甲丑,皇太后赵氏崩。
林佼舒之前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没有说,现在看到这个消息,确定了几分,这个太后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德清国的太后。
高决当初为了继位,表示自己仁德,特意认了帝阙国的太后作为母亲,而他作为义子。
名正言顺。
清辉照衣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