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佼舒抱着一个盒子,难得的这么早就回了家。
躺在卧榻上,遣散众人,拿起来一个个仔细观察。
林佼舒:(哎呀,虽然我不懂,但这些东西确实好看啊!这砸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腰带刺绣精细,图案祥瑞,显得大气。剩下用玉制成的却是没有过多的花纹,颇有返璞归真之意。
林佼舒:(唉,可惜了这些个好东西咯!)
林佼舒终是下了决心,将腰带烧了,把玉器都给砸了。
晓燕:[惊慌失措]小姐,你这是……
林佼舒:[打个招呼]哎,你来的正好,去找个锤子来!
晓燕:是。
晓燕没有多问,恭恭敬敬的去寻了锤子。
眼看着林佼舒将玉器砸成粉末,从花盆中捧了一些土,让人扫走。
林佼舒:[舒一口气]哎呀,总算完成了一件事儿。
晓燕:[小心翼翼]小姐……
林佼舒:[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这事儿不能说,你也别说出去。
晓燕点点头,退了出去。
林佼舒:对了,有人找我的话叫我起床,我睡一会儿。
睡了一个下午,林佼舒醒来后,清醒了许多,梳理了这么多天,她也大概想明白了一些事,只不过随有迹可循,但却是不能问的。
京中如她一般没有根基,哪边不靠的人多了去,况且她也不是男子,这些人没必要这般待她好。
原本只是怀疑,今日见了定国公府,她更加确信了心里的疑点。
各家官宦弟子、世家公子,在这京城之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大可不必对一个状元郎之女这般友好。
便是太过拥有传说中的主角光环,林佼舒才认真思考起来。
水汐菡之遇完全是意外,吴烛炩更不用说,纯粹是那人无事找事做。至于教授太子人情世故也应当是她在诗会上的表现所致,并且太子身份非同一般,不是寻常人便可以让他来向一个无名之辈请教问题的。
最为可疑的便是苏家兄妹的表现。
虽说一开始说的很明白,但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暗中说些什么,能让堂堂定国公府的公子小姐屈尊与她示好,实在说不过去。
而从一开始,两人的目的只有一个:请林佼舒牵线。
可京中同她一样的人多着,为何偏偏是她?
林佼舒仔细一想,便发现了端倪。
苏楠诗喜欢镇远王,而她偏偏又是在家乡遇见过镇远王,镇远王当时中毒,行迹定然隐匿,从镇远王那里查肯定没有线索,毕竟当时也就那么几个人。
而除却镇远王及镇远王的人还有林佼舒,便只有白芷。
白芷先林佼舒一步到达京都,镇远王将她送进太医院的原因便是:白芷救过镇远王。
若是白芷让人暗中散播一些消息,零零散散的总能混淆视听。
这让爱慕镇远王的苏家小姐,或是其他家的小姐,自然心有怀疑:猜测林佼舒与镇远王相识。
相比她们这些闺阁小姐,再加上镇远王一年也在京都没住上几日,最多只能是见过面,招呼都不打的那种。
林佼舒不仅与镇远王见过,并且还是在镇远王危急之时,两人是有过交集的,总比她们这些一句话都没搭上的好。
即便是没有见过,无非是日后不再刻意地与林佼舒交好便是,并未有什么损失。
而且若是这些人有心去查,便能查到林佼舒与白芷自**好,白芷是因为救过镇远王才入太医院,林佼舒与镇远王见过面的几率更大。
而这些消息的传播,只能是白芷了。
那日诗会上白芷突然出现,虽然也替林佼舒解了围,但细细想来确实怪异。
为何白芷偏偏挑了那个时候去见林佼舒?
后来她又问了一句:林佼舒是否有喜欢之人?
这消息什么的从白芷那里传出的确是不假,但白芷所作所为目的为何却无从知晓了。
所以从她进京之前,想必那些爱慕镇远王的姑娘也都打探到了这些云里雾里的消息,正因如此,她们才会前来与林佼舒相交,以证猜测。
林佼舒:[叹了一口气](这白芷小姐姐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啊……这么尽心尽力,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要帮我找个好老公?啧……)
京都水深,风谲云诡,越是深入,越是难以抽身。
林佼舒又细想了一会儿。
林佼舒:(我爹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才入京?他的才华可不低啊!我才没来多久就有两个人赶着来给我当后妈了。嘶……总感觉我爹也没那么简单……)
林佼舒:(不行,不能想了,在想下去我都要成阴谋家了!不想了不想了!)
林佼舒起身,似有风起,屋外竹影稍摇,不多时,风声鹤唳,似要变天。
一声惊雷响动,电光闪耀,映照京都,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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