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佼舒和水汐菡走后,众人各怀心思。
吴烛炩:[感慨]也真不愧为当朝新贵之女,见识果然与我等不同。
一旁苏瑾泽轻笑,温润如玉。
苏瑾泽:何关出身?善恶自在心,林小姐的想法自然是她的,难不成林大人还能强加灌输?
吴烛炩:[点头]如此口才,又聪慧机巧,若是将外事交由她,想必是我朝之幸事。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明白为何吴烛炩会再三询问林佼舒这个问题:一来是想知道她的想法,二来也可从她的回答中辨别出她的能力。
这个吴烛炩公子的父亲担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正四品。这个官职在这偌大的京城当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掌纠察弹劾、明辨冤枉等事。可偏偏他的父亲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他父亲所举荐的人虽少,但却无一不成功的。多少人家想要请他父亲举荐做官,皆是难于登天。
可偏偏不知是吴烛炩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父亲的意思,竟对一个弱女子这般青眼有加。
虽现在明熹国国泰民安,可若非有镇远王在边境压着德清国,又亲自出使大启国,请来了大启国君前来商议结盟一事,否则哪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且德清国改朝换代之前素来与明熹国交好,自那以后,频频骚扰边境,令周边百姓苦不堪言,而今好不容易得了一丝空隙,可想而知外事多么重要。
要想做好交流、讲清现状、商定协议等诸番事宜,没有一个好的外事人选皆是竹篮打水。
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管理外事可非小事,虽有鸿鹄寺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但毕竟能力有限,自然是要找专门的人来负责外事。
正是因为看清了如今的局势,原先诗会可是极少有人辩论,而今诗会竟成了众人辩论之地,也与此有关。
而今林修掌鸿鹄寺寺卿一职,若真是让他女儿去主掌外事,那想对外贸易、想要分一份香饽饽的人便是成了最大的阻碍。
毕竟不仅可以从中赚差价,还可以促进生产降低成本,带来更大的市场信息……
诸多好处,何况自古官商勾结,这般爆红的利润谁不眼红心动?
可而今最难啃的硬骨头想举荐一介女子,何况还是当朝新贵,如此一来岂不影响他们的利润?
陌生人(龙套仔):我朝对女子已是极为宽容,若是再让女子入朝为官,岂非又太过于抬高女子地位?
此言不虚,明熹国自成立以来,对女子的宽容已是前所未有。
苏楠诗在一旁面色冰冷,威严逼人。
苏楠诗:[皱眉,沉声]你凭什么认为女子不能如此?
竺桂武:[语气渐弱]我……
此人是竺桂武,家境贫寒,却凭自身努力考入太学。
见说话的是京城第一贵女苏楠诗,她说的话向来贵重,也得罪不起,何况她虽为女子,但学识眼见也是出类拔萃的。太学弟子皆是未来国之栋梁,里面之人不说个个都是学富五车,却也算是才华横溢,但除却顶峰上那几位,他人与苏楠诗相比也是望尘莫及。
诗词作赋信手拈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此,明熹第一贵女也被誉为第一才女,不含半点虚假。
而她的哥哥苏瑾泽更是年纪轻轻,虽未科考,却也能在太学教书,想来日后定是国之重器。
苏瑾泽心知自家妹妹素来不喜旁人说女子如何,于是开口。
苏瑾泽:竺公子此言不妥。我朝先祖皇帝自建国以来,允女子入学府、走仕途,且令女子同男子般享有相同待遇。只是碍于世间流言,女子向来只入学府,因而未有先例罢了。且先祖皇后有言:凡我朝女子,皆不出塞,除缠脚之陋习,婚嫁自由,出嫁时可享有同皇后般的凤冠霞帔。先祖皇后也曾随先祖南征北战,英武神气。建国后更是同先祖皇帝一同整治天下。如此,女子怎能不可担国之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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