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一个樵夫,家住在寒州城外的望井村,家中仅有一位老母亲。几年前,母亲被贪官的儿子打死,多方状告无门。只因那贪官在这寒州城一手遮天,那贪官之子出行皆有侍卫,我几次想杀了他终无功而返。可怜我那老娘,竟被人活活打死,我却无法为她报仇,逼得我不得不跟这黑暗的官府作对!”
一提起这件事,原本五大三粗的汉子眼里也有泪花闪动。
“你母亲是因何被他们打死的?”韩云念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多了些同情,这样的事在人命轻贱的古代似乎并不意外,但这样的事依然让人气愤。
“只因母亲不小心撞上了那贪官之子,说是弄脏了他的衣服。”黑虎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不懂的那是处在上位者的傲慢。
“这世道人命还真是轻贱,那打死你母亲的人是谁?”韩云念轻声叹息着。
“寒州刺史严正清之子严彬。”黑虎说起这个人眼里都是愤恨。
“果真是天高皇帝远,地方官员都能一手遮天了。”韩云念意有所指地看向楚凌绝。
楚凌绝知晓她是想让自己改变这些,回望着她明亮的眸子:“我既然来了,这一切都会改变。”
“可怜的狗子,可怜咱们的老母亲呀,呜呜呜。”苏尚文拍拍黑虎的肩膀,一把抱过,竟放声哭起来,黑虎悲从中来,也跟着哭了。
而苏尚文面对他们的脸上哪里看得见一滴眼泪。
“这戏是不是演地有点过了?”傅晟睿再次扶额,不料跟在一旁的素素也有抹眼泪的动作。
鸢尾看着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抱头痛哭不耐烦地提醒:“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了?”
苏尚文一把推开黑虎,假装用衣袖擦擦眼泪:“大哥,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
踏进这个寨子,门口站岗的两个山贼拿着武器,站的笔直,就差没给他们敬礼了,偶尔走过的山贼也是排成一队整齐地走过。
这般有组织有纪律,韩云念不禁有这样的疑问:“这还是个土匪窝吗?”
楚凌绝扫了一眼,虽然不甚满意,却没说什么。
黑虎和苏尚文带着他们去了会客厅,大厅里一位白衣男子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军师,你看看我们今天的收获如何?”黑虎“嘿嘿”一笑,颇有几分献宝的意味。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面容清秀,一双丹凤眼无端增添几分妩媚,他的目光打量起韩云念等人,旋即疑惑道:“你将他们绑来做甚?”
“这不是看寨子里却人手嘛,他们没钱就正好绑了扩充我们队伍。她们不正好有三个漂亮的姑娘嘛,你挑一个,二当家一个,留一个给我做压寨夫人,哈哈。”黑虎边说还边偷偷瞄了瞄韩云念,一副壮汉娇羞的表情。
沈默看了韩云念一眼,目光清凉:“我不需要女人。”
傅晟睿瞟了鸢尾一眼,赶紧解释:“大当家的,你还没起问过这三位姑娘的意思,万一人家不愿意做你的压寨夫人呢?总不能强娶民女吧?”
黑虎低头一想,抬头看向韩云念:“说的也是,这位姑娘,你看我这寨子怎么样?寨子里七八百人都是我手下,做我的压寨夫人怎么样?”
韩云念果断摇摇头。
黑虎低头一笑:“嘿嘿,姑娘,你这是害羞吗?”
拜托,你这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才是害羞好伐?韩云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再次拒绝:“不,我也不愿意做你的压寨夫人。”
楚凌绝一把护在韩云念身前:“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请大当家选择其他人。”
黑虎为难地看着韩云念,又扫了一眼鸢尾和素素,对另外的两位姑娘,自己好像不是很看得上呀。
苏尚文机灵地提醒道:“大当家的,既然是未过门的,就是没有拜堂成亲的,你还有机会争取呀。”
“对呀,又不是你真正的夫人,我可以争取。”黑虎一听,眼睛都亮了。
傅晟睿眼神复杂地盯着苏尚文,他是不嫌事大吗?敢怂恿别人抢凌王的女人?
姬如玉接过话头:“二当家的说的没错,这韩姑娘自己都没决定好,自然有选择的权利。”
“不如你们二位比一比?”苏尚文提了一个办法。
“二当家的有所不知,我也心悦韩姑娘,也想参与比试。”姬如玉对这个提议万分赞成,一直以来,他都占了下风,不能与楚凌绝公平竞争。如今,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也好让云儿知道自己的决心和认真。
“打住,你们这样好像选美比赛一样。既然都说了选择权在我,我直接做出选择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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