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久才能到”项梁问道,看着周边都是些零散落魄的草屋。
“就在前面了”江楚带着项梁范增两人到了一个极偏僻地小村落。
“丫头,你怎么把他弄到这的”范增走得有些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江楚还不让他们骑马,非要走过来。
范增不愧是活了多这么多岁数的人精,仅仅几次见面就识破了江楚女子的身份。
“自然是半胁迫,半利诱,哄骗过来的”江楚笑道。
找到楚怀王的后人熊心可费了她不少时间,还好彼时的熊心流落民间,日子过得很是窘迫,她不过是对她说了一下投奔项梁的好处,这人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看起来一点心机的样子也没有。
“你这姑娘家家地,古灵精怪地!”项梁刚开始听范增说江楚是这个女子的时候,根本就不想信,后来提了江楚来问话,她自己倒是很坦然地承认了。姑娘聪慧且细心,给他做随从的这几日表现很是机灵,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项将军,我也不想把他放这么远,只是他自己不愿在城中露面,他觉得不安全,所以才留他在这。”
“江楚,到了没,累死老夫了”范增扶着腰侧,气喘得厉害,心中不由得又对江楚刮目想看,他们三人一同走,项梁身强体壮地不觉得累很正常,这江楚这也走了近一天的路也不见带喘地。
“先生,已经到了”江楚见他喘得不行,上前扶住了他。
“你就不能派个人直接把他接回军营,非要我们来请!”范增有些后悔要跟着一起过来了。
“若是直接像押犯人一般押回去,他心中难免会生出怨怼,日后他手中有了权后就不好掌握了,现在您二位去见他,于他于我们日后都好。”楚熊心此人现在被接回去当楚王虽然是百依百顺,日后等他有了能力或党派支持就不好掌控了。
几人停一间破旧的草屋前,草屋内很安静,江楚走到门,伸手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脚步声。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楚熊心只开了一条门缝,从门缝中看到了江楚才把门打开。
“让您久等了,我把人请来了!”江楚看着楚熊心这样焦急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侧开身子,让出身后的项梁和范增。
楚怀王孙着着破布衣服,直视着前方的项梁两人,倒也不卑不亢,把人迎进了门。
屋中人在密谈,江楚和范增两个立于院门外。
“丫头,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范增晃着佝偻的身子回望着屋子里面,又看向站在另外一边一直捣鼓着胳膊的江楚。
“其实,不是我找他的,是他找到我的。自楚人四处起义开始,他其实就一直在斟酌到底要向谁展示自己的身份”秦乱了,楚人在各地起义,而他是楚怀王之孙,内心也是蠢蠢欲动。
“怎么说?”
“他的身份,是他自己透露出来的,如果他不想当王,只想当个放牧人,那天下没有人能找到他,而他偏偏不甘心,想着自己是楚王的后裔,所以才四处散消息向旁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她当时不过只是依着记忆,找到了大概地方,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就找到了本人。如此容易,她才说是熊心找的她而不是她找到的熊心。
“走吧!”不多时,项梁便从屋内走出来。
“不必远送,您且在此等项某消息就行”项梁出门后略朝楚熊心伏了伏身子,便带碰上范增和江楚离开了。
“好!”楚怀王之孙站在门边看着三人越走越远,嘴角勾起的笑也越来越深,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再也不用终日在山野之间当个低贱的放牧人……
“项梁公,谈得如何……”
“年纪不大,野心倒不小,随他想吧,反正也只是立他当个王。行军打仗什么的还轮不上他来管”项梁想起刚刚在草屋中楚怀王之孙说的那些雄心壮志,他当上王后会如何如何,心中一阵冷笑。
“看来也不是不太安份的主儿”范增抚着胡子点着头。
“江楚!”
“在!”江楚快步跑上前。
“你可曾对此人透露过你的身份”项梁问。
“未曾!”江楚摇了摇头。
“那便好!日后在范先生身边好好干!项家军不会亏待你的”项梁多看了江楚一眼,觉得此人或许可以为己用。
项梁与其商谈后不过数日,便率领大众,又到郊外迎接,楚怀王孙已经将破布衣服脱下,别换法服,倒也像个华贵的少年,离了破旧草屋,一路行抵薛城。项梁将他迎入城中,拥他高坐,号为楚怀王,并率僚属谒贺。
行礼过后,又与大众会议,指定了盱眙为国都,命陈婴为上柱国,奉着怀王,一同往盱眙。梁项封为武信君,又为英布转战无前,功居人上,封他为当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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