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深深,没了那妖怪这山上雾气淡了不少。林间的小路上充满着新鲜泥土和竹叶清新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鸟儿们也都觅食回来了,喂给孩子吃食。安谧的竹林除了大自然美妙的声音只有竹荛和厉蘅走过的声音。
厉蘅厉红辗:师傅,徒儿知错了。
走了一路了竹荛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就是连责骂都没有一句,这倒是让厉蘅有些慌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与那两个孩子在那儿做这些无谓的争执,可是听到她说自家师傅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忍不住那股火气。
竹荛停下来步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厉蘅,眼中意味不明。有些粗鲁的拉过来厉蘅的手腕看着被血浸染成了暗红的纱布,敏紧了薄唇。
厉蘅厉红辗:没事的师傅,很快就会好了。
厉蘅抽不出来手,竹荛的手劲大的吓人,握的她手腕生疼。看得出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厉蘅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任由竹荛撕开纱布再给她换上干净的药物。
所以师傅这是心疼自己了吗?阳光穿透竹叶斑斑点点的撒下来,初晨的阳光最是温暖。他……的手很凉可是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很暖。厉蘅抬眸看着竹荛,他的睫毛很长很好看。那时看见辛无言对莫熙娄的紧张宠爱的时候她是嫉妒的,现下她不觉得了。
竹荛竹烟繁: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比那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要蠢。别看我,有你这样的徒弟真丢脸。
细心的给厉蘅包扎好伤口,竹荛的一张嘴是从来不饶人。
厉蘅一愣,看着竹荛
厉蘅厉红辗:两个小丫头?不是一个?
看出来莫熙娄是女孩很容易,可是另外那个……如果师傅可以看出来那也是个女孩的话,那……是不是代表师傅也早就看穿了她的性别。
乱了,厉蘅的思绪完全乱了,如果知道了那还将她留在身边莫非是对他来说自己是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愿意为了她触犯门规。她的生活本就是一片黑暗她就是黑暗中的一潭死水,竹荛是她生命中的唯一亮光。现在这亮光慢慢的扩展,慢慢的驱赶着黑暗让她可以沐浴在阳光下。
竹荛竹烟繁:蠢货,男女不分。另外那个不止是女子,身份也不简单。还有身为男儿与两个比你小的女孩斗嘴还没有吵赢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竹荛看着厉蘅这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就来气。
厉蘅厉红辗:哦!
厉蘅哦了一声,想要说出的话已经到了喉咙口又被她咽了下去,有些失落的低头站着。
她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连人家身份不简单都可以一眼看出来,可自己跟了这么多年还住在一起,可他没有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厉蘅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阵的凉意。那光退却了。
竹荛竹烟繁:还傻楞着做什么?跟我回道门继续修炼。
竹荛只是觉得厉蘅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淡星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睛里面的脏东西,这双眼睛绝对不能出任何的意外。竹荛捧起厉蘅的脸,第一次那么温柔的与他对视。两人隔得及近,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厉蘅的脸上痒痒的。
竹荛看着那双眼睛,厉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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