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粘稠的液体染污了厉蘅黑色的外袍,她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将小猫的尸体随手丢弃。
竹荛闭了眼睛,偏过头去,什么也没说。
他都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关了多久了,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只要他没有按照厉蘅的意思来,她就会像今天一样突然变脸。
这般幽深昏暗的环境中充斥着各种小动物的尸体,夹杂着各种刺鼻的腐臭味。
这是专门为竹荛准备的一间牢房。
他的一袭白衣是这地牢里最为干净的一处。往日的他高贵、不可一世,可如今只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链将竹荛的四肢完美的束缚着,他略微动作便会引得一阵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厉蘅厉红辗:绝食?你这是要和我对着来?
厉蘅蹲在竹荛面前,抬手捻起衣袖一角细心的为眼前人擦干净面庞上的血污。一如当年她的声音干净柔和。
竹荛竹烟繁:这是我欠你的,一命还一命,你就该杀了我,而不是牵连那些无辜的生命。
纵然已是他阶下囚竹荛依旧一身傲骨,和往常一样用带着命令的语气吩咐着。
厉蘅厉红辗:师傅,我已经不是那个躲在你身后的小孩子了,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教我。
厉蘅面无表情的看着昔日自己最为依赖的人,后而勾唇浅笑,似在自嘲。他最喜欢的是当当初的浅色清瞳,如今被血染污的她怕是早已厌恶至极了吧!
竹荛竹烟繁:啧,厉蘅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没有一点长进。当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竹荛的低吼中带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胸腔内血液逆流,嘴里一股腥甜滋味。
厉蘅厉红辗:烟繁,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面对竹荛的斥责厉蘅依旧淡然,她将眼前凶恶的人儿轻轻带进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轻言
厉蘅厉红辗:“师傅,你的名下自然不会出一块朽木。”
言毕,匕首刺破了白衣与皮肉相接触。
竹荛竹烟繁:“嗯”
竹荛闷哼一声,左肩已不得动弹。冰冷的匕首肩内搅动,额头上的冷汗滑下浸透了厉蘅的衣衫。
厉蘅厉红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吐出这句话,厉蘅用力的拔出匕首,看着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手指在上面蘸了些许送到自己唇边轻舔。
厉蘅厉红辗:“你的命只能由我结束,其他人包括你自己都没有权利剥夺。这是你欠我的。”
丢下这句话后厉蘅大步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竹荛心里不知是和滋味。肩上莫大的痛处传来,面色苍白,终于是抵挡不住晕了过去。
莫璃莫熙娄厉蘅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魔族大长老:还没完,二位请跟我过来。
站在自己房间的厉蘅解了自己的衣衫,手中是那把还带着竹荛血液的匕首。在同一个地方她也刺了自己一道。创口的深度、位置一般无二。原来是这般的痛!拔出匕首,厉蘅褪尽全身衣物入了融了盐的温水。
顷刻之间水被染的鲜红,厉蘅的身上全是伤疤。他对竹荛做过什么,同样的自己也一样不差的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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