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确认身份

莫邪：阿嚏！

莫邪刚利落地吃完一盘红烧猪蹄，就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看来有人说他坏话。

柳依霏：他果然没死，你和他交过手了？

莫邪：是啊，一个弱者罢了。

莫邪舔了舔手上残留的汁水，头顶的呆毛晃了晃。

莫邪：你怎么会喜欢如此弱的男人？

柳依霏：又不是每个人打架都像月狼族这样厉害，虽然我是在战场上遇见他的，但我可不是因为打架才喜欢上他的。

莫邪面前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柳眉杏眼樱唇，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她身着一袭明艳的石榴裙，显得活泼而又娇媚，裙摆随着秋千上下飘荡，如翻卷的浪花。浪花在每次涨潮时，便会露出女子一截精致的脚踝与白皙匀称的小腿来。

她就是东齐的朝河公主，东齐实际掌权人——柳依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莫邪看着她百无聊赖地荡着秋千，接过一旁侍女刚刚端来的米饭，丝毫不在意地用手去抓，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问。

莫邪：那你喜欢他什么？

柳依霏：嗯……

女子仔细地思索着，不再继续荡秋千，扳着指头数了起来。

柳依霏：长得帅，有钱，有安全感，哦，还长得高！

莫邪：哈，再提身高，上了你呦。

莫邪以风卷残云之速又将一桶米饭吃进了肚子里，依旧微笑着道，似乎只是开玩笑。

柳依霏：你还是说‘想死么’更好，想上我的床你还是再等几年吧。

柳依霏见怪不怪地调笑道。

早就上过了。莫邪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柳依霏：你说什么？

莫邪：吃饱了。

莫邪舔干净最后一个盘子，脸上重新挂上笑意，起身说。

莫邪：多谢款待。

柳依霏：西秦要准备对付北燕了。

柳依霏从秋千上下来，一挥手，让立在两旁的婢女将堆成山的餐具撤下。

莫邪脚步一顿，微侧向她，表情不变。

莫邪：你想让我做什么？

柳依霏：代替我出兵攻打北燕，我要看看，北燕与言浠音，他会选择哪一个。

柳依霏眼中寒芒一闪，嘴角的笑却依然无邪灿烂，出兵打战这种流血牺牲的事，不过是她随口的一个命令。

苏舜钦：那天，莫邪口中提到了‘公主’二字，我想应该就是东齐朝河公主柳依霏，数月前，东齐和北燕打仗，我和她有过几面之缘……

苏舜钦像是想起什么，顿了顿才接着道。

苏舜钦：既然如此，那么他应该是朝河公主派来的。

等等，殷惜颜觉得苏舜钦好像微妙地隐去了什么。

苏舜钦：虽然北燕和东齐在那一战后重修于好，可是东齐向来是个墙头草国家，这次誉朝兵败，与誉朝关系最近的北燕势必是第一个被攻打的属国。而东齐临近北燕，又有旧怨，西秦必然会和东齐联合，两面包抄北燕。

苏舜钦身为北燕将军，对如今的局势，比殷惜颜看得通透许多，因而话也变多了。

殷惜颜：北燕都要被灭了，你还如此淡定，不回去吗？

殷惜颜奇怪地看着苏舜钦。

苏舜钦：不急，北燕也并非空城，还有闻人世家守护。

苏舜钦淡淡道，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

苏舜钦：而且，我更想看看苏晨烨有什么对策。

殷惜颜：苏晨烨？

殷惜颜觉得苏舜钦在念“苏晨烨”这个名字时，语气有点不同寻常，而且苏舜钦和他还同“姓”。

苏舜钦：他的事日后再说。

苏舜钦笑了笑，没有多说。

既然苏舜钦这么说了，殷惜颜便没法再问，只好转而疑惑地问。

殷惜颜：那你……你不想想有什么对策吗？

苏舜钦不假思索。

苏舜钦：确认你的身份。

殷惜颜：啊？

殷惜颜疑惑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恍然？

殷惜颜：你是想通过我得到……南楚的支持。

苏舜钦毫不忌讳地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灵女受南楚尊崇已久，确认殷惜颜身为灵女的身份，就可以得到南楚的支持，进而团结九黎的力量，如此，或许就能战胜西秦和东齐。

但是，她如今失忆了，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

这个问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苏舜钦目前最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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