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搪塞之言,崔夫人显然不大相信,可眼下似乎又寻不出更好的解释,纵是心中有再大的疑惑,也不可解。
“真的是这样?”
“回夫人的话,对此我也只是猜测”
“小人才疏学浅,小姐脉相平稳,并无异样,除此之外,找不出其余解释”
看着大夫一脸难为的样子,崔夫人无奈的挥了挥手。
“罢了,你先去吧”
“今日之事,不便张扬,知道该怎么说吧”
“是夫人,小人明白。”
“小姐只是偶遇风寒并无大碍”
“至于声脉之事,小人一概无知”
“嗯,下去吧。”
“是。”
大夫出去之后,崔夫人再次来到时宜床边,神情淡漠的看着她,眼底的复杂不漏于表。
“时宜,你可还有什么不适”
我没说话,依旧选择无力的摇了摇头,崔夫人心中到底是何想法,目下还不知晓,说多了反而坏事。
“ 好”
半晌,她只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好字,而后看着屋子里的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与时宜单独说”
“是。”
屋里的丫鬟一并齐声应是,然后退了出去,崔时鸿却还在,仓促该不该走,这时便听崔夫人道:“鸿儿,你为何还不走?”
“母亲妹妹刚醒,有什么话就不能明日再说吗?”
“她现在太过虚弱,还需休息”
不得不说,崔时鸿是真疼时宜这个妹妹,时刻都在替他着想。
“好了,我自有分寸。”
崔夫人略微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崔时鸿兴致泱泱道:
“是母亲,儿子告退。”
崔时鸿走后,崔夫人这才抓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女儿,母亲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时宜颇为无力的一笑。
“母亲,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就是”
“女儿听着”
“母亲自然知道你懂事”
“你如今声脉已开,母亲也是为你高兴”
“只是你也知晓,三日后,你便要拜小南辰王为师”
“至此后,你便要离开家,住入小南辰王府。”
“直至出嫁的年岁才能回来。”
“这一去,虽说没有危险”
“可人心难测,况且,如今我们家,在朝中虽是有些位置,可也是被人虎视眈眈”
“太后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日后太子继位着想”
“如今朝中小南辰王执掌大任”
“可放眼这天下,终有一日是要交在太子手上的”
“你身为未来的褚妃,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
“万事须得小心,不可张扬行事”
“你从前声脉未开,我倒也不担忧”
“因为这是掩人耳目最好的法子”
“可如今你突然之间会讲话了”
“我只怕……”
后话,崔夫人并未说出,可我心下却已明白,她说这句话,不过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继续装哑巴。
一来让太后放心,二来也可堵住悠悠之口。
毕竟一个哑巴,成不了大事,就算未来偶然得知她们之间的阴谋,却也未必能说得出口。
我心里冷笑了,只是未免有些伤痛,为那个还未谋面的师,小南辰王而感到悲哀。
他一生为国,征战沙场,平定四方,立下汗马功劳,受黎明百姓惊讶,可到头来却落得那般下场。
如今这些人一个个儿便开始算计,也难怪,十年后,会惨死于世,不过这其中更大的缘由,便是因为我“崔时宜。”
若是他提前知晓,这一切的结局,又会不会后悔?现在是我为徒呢……
可知世间因果,皆有定数,一切又岂能提前预知。
可叹,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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