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愁见状忙拿伞追了上去,恩主生着病还去淋雨,病情要是加重了,她回去可要被长老们安上一个照顾恩主不周的罪名。
乌云遮蔽了天空,随着四处飘荡游离在灰暗的世界。
帝沫目光射出杀机,原主的情感让她难受至极,就是在一场雨中,原主失去了最爱她的人,却什么也做不了。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拍打着,濡湿着衣裳,帝沫不知道自己走向哪里,不知道前方是何处,更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想把自己隔绝起来。
帝沫昏昏沉沉的闻到了一股草药味,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昏了过去。
岁月微凉,一场漫漫烟雨,淋湿了谁的记忆……
大雨如注。
“主子,不要往前走了,贵君,宫里的人说贵君听说主子通敌判国,贵君无颜面对,羞愧难当,给上吊了!”千荷泪水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呼吸急促,像她们这种无父无母的,主子的父君对待她们就像是亲生一般,让她们找到了家的温暖。
“不,不可能,父君是相信我的,昨天父君的信还到了,父君相信我没有通敌判国的,一定是帝嫣,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温热涌上双眸,清泪涟涟,一行清泪滑下,一滴晶莹损落。
“主子,现在不是去京城拼命的时候,我们快走吧,属下们好不容易把你从刑场劫回来,不是再让你去送死的!”半桃跪在地上,涩声道。
她的父君,谦谦君子,最喜爱穿月白色的锦袍,手掌洁净修长,弹琴的一把好手,玉冠垂缨悠悠荡在颊侧,深紫樱带衬得肌肤温润清亮,如暗处幽幽发光的明珠,举手投足间皆是温文尔雅做派,让人如沐春风。
眼昏似秋月笼烟,眉目如晓霜映日。
父君每到夏天都带她去看栀子花,朵朵摇曳芬芳,素白淡雅凝涵,温馨诗意欢欣,直到四岁的时候,她离开了父君,从那以后很少回皇宫,每到夏天父君总是会给她寄一朵栀子花。
胸中自有万千沟壑,挥毫于纸便有锦绣文章现。
“父君……父君,都是我害了你,有朝一日权倾在手,我要杀尽那些人!”悲痛,苦恼在胸中满溢出来。
半身风雨半身伤,半句别恨别心凉。
来不及……来不及。
……
雨不知不觉停歇了,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
帝沫缓缓睁开眼睛,下巴有些酸痛感,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躺在雕花细木床塌上,好像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父君……原主的父君,她现在是原主,那么她就要肩负起责任了。
可这记忆……为何老是断断续续的,还那么刻骨。
“姑娘,你醒了,你晕倒在药王谷里了,是我和我们掌门把你扶到房间的。”
药王谷……自己竟然走了这么久。
帝沫多谢,你们掌门人在哪里?
“我们掌门人在书房。”
书房里的墙壁是白的,白的纸上印着不同的草药,沙参,玉竹,北芪等,书架也是白色的,上面都是医书,还有些栀子花,只可惜已经干巴的不成样子,像是放了很久的,写字台上放着一个大理石的墨水盒。
帝沫公子
沈九柠舀碧粳粥的手一颤,盈盈起身,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嘴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
于无声的寂寞里引进孤独,于夜幕吐露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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