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格格准备在十五日两个侄女的生辰宴上,向小吴佳氏提出将玉缜记到自己名下一事,玉缜已经被柔安告知过了。
惠平格格准备用怜惜玉缜体弱多病当理由,那玉缜就不好打扮得看上去太健康。
最好是人人见了都得感叹她一句红颜薄命。
她穿上方嬷嬷送来的衣裳后,再加了一件藕色如意云纹暗花罗坎肩。素净的料子将娇艳的桃红色氅衣压了下去。
那套水红玛瑙头面只用了一对玛瑙耳坠和一对玛瑙手钏。
小两把头上别着一支银质花卉纹镂空扁方,一对白玉蕊杏色绢花。
脖子上再戴一个莲花纹白玉长命锁。
脸颊上和嘴唇上用的都是橘红色胭脂,给苍白的容颜提一点气色,却掩盖不住本质的羸弱。
玉缜在铜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对自己这个病美人的装扮非常满意。
等去到联禧院时,虽然如纹对她四月天里还要穿坎肩颇为无语,但小吴佳氏很明显是很乐意见到的。
一个体弱多病之人,纵她有上天的本事,也敌不过一场小小的风寒,最是好对付不过了。
过年时玉缜那场险些要了命的风寒不正是如此吗?
东昌伯府这边,从绣是二房的庶女,生母只是个通房丫鬟,生从绣的时候难产死了。从绣一出生就被抱到二太太他他拉氏屋里养大,二太太为人强势,又有是自己贴身丫鬟的姨娘生的女儿认在名下当嫡女的从纤,从绣自小活得战战兢兢谨小慎微的,养成了个绵软寡言的性子。
红蕖则是父族在官场上犯了事,死绝了。由寡母带着自己和庶妹来投奔舅舅家。母女三人身无长物,全靠府里的月钱和长辈一点怜惜过活,在伯府里也是个透明人。
惠平格格说要跟她俩办生辰,俩人都唬了一跳,都连声拒绝,生怕出了风头被其他姐姐妹妹嫉恨。
惠平格格不是不知道她俩在府里的怎么过的,她笑吟吟地对两个侄女说:“你们两个先别拒绝,也不只是你们有。家里的姑奶奶都大了,等后年选秀一开,无论大的小的,都该寻着好夫婿了。这姑奶奶在闺阁时过得最快活,嫁了人啊就没这么自在了。”
“所以我想,趁小姑奶奶们都还在家里,就从红蕖和从绣两个开始,每个生辰都该好好玩一玩才是。”
“这次因着外边不太平,就只简单做几桌酒席,请亲近的亲戚朋友家来吃一吃。也是委屈姑奶奶们了。”
七姑太太疼惜自己的女儿跟自己寄人篱下,没正经过过几天官家小姐的好日子,见当家大嫂发话了,她推脱几句,就同意了。
但二太太向来爱跟惠平格格打擂台,又不愿意大张旗鼓给一个庶女和一个破落户外侄女过生。
“府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个姑奶奶,难不成个个都要大张旗鼓地做寿不成?我说大嫂,公中就是再有钱,也不是你这样挥霍的吧?”
惠平格格闻言,给桂嬷嬷递了个眼神。
桂嬷嬷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到惠平格格手上。
“二弟妹这话说的,咱们这等人家,可没有亏待了姑奶奶的道理。过生辰的花费,公中无论长幼嫡庶,都出二十两。我做长辈的,再添二十两。各个做父母长辈的再斟酌添加些,上百两银子难道还不能给女孩儿们做几桌酒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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