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春命人设了屏风,请顺天府一干人到屏风后,只留承恪随他面见女眷。
宝铃虽然嚣张跋扈,但毕竟年纪尚轻不经事,先前还笑话玉缜一再遇上白莲教人犯案晦气呢,这事情闹到她自己身上了,才知道害怕。
她哆嗦着躲在母亲郭络罗氏怀里不敢出声,听承恪一一审问与玉梅相熟的下人。
当日从玉梅那查抄出来的赃物,也被送上来供顺天府的人检查。
通判检查过后,与承恪汇报并无异常。
丫鬟嬷嬷们也说玉梅除了偷偷出府当卖赃物外,基本没有别的外出。
也不曾听说玉梅的爹娘有什么异常。
承恪沉吟片刻,对郭络罗氏说:“既然如此,那问题应当还是出在三月三的赏花宴上了。哪些人去了当日的赏花宴,还请夫人都叫过来问话。”
于是,当日随宝铃出门的丫鬟嬷嬷们,乃至表小姐惜雁以及惜雁的丫鬟都被叫了过来问话。
得知玉梅当日曾听宝铃吩咐,独自出去寻找穆佳大姑娘的行踪,承恪看了宝铃一眼。
宝铃也正好好奇抬头看承恪,却被他冷淡毫无情绪的眼神刺得又躲回了母亲怀里。
郭络罗氏道:“娇儿无状,让大人见笑了。妾身想,这玉梅应当是在这期间,捡到了那玉牌吧。这等重要的东西,当日又混乱,谁丢了也不敢大张旗鼓找。竟是被玉梅瞒到了现在。”
得到了玉牌的线索,承恪就向达春告辞。
达春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问:“贤侄,玉梅那丫鬟的死,你看能不能给世叔卖个面子......”
承恪打断了他的话:“员外郎客气了,此案事关重大,你我一举一动都会直达天听。我只能如实上报,至于上面的人会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告辞。”
说完,他就与顺天府一帮人匆匆赶往惠平格格在城郊的那个庄子去勘察。
达春替女儿求情不成,回头就指责自己的夫人没教好孩子。
郭络罗氏平日也是跋扈惯了,哪里忍得了达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当下就跟他吵了起来。
“不过一个偷东西的贱婢,打死了又怎样?要我说,宝铃做得对!要不是玉梅那个贱婢捡了那个玉牌,怎么会有现在这些污糟事?!她要是还活着,指不定还要攀扯上我们呢!”
达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愚妇!打死她也就算了,你还让人把这事传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道那义平侯的儿子怎么跟我说的?”
“奴婢犯罪,主家请于官而后杀之,则无罪;若主家不经官府擅杀之,应杖一百!”
“这个案子是要在天子面前过目的,谁敢给咱家遮掩!要是御史台在御前参上一笔,你去顺天府替你这好女儿受那一百杖吗?”
宝铃吓得又一哆嗦,郭络罗氏心疼得不行,连忙叫人把宝铃送回后院休息。
又回敬达春:“哼!老爷若是个能干的,还用得着怕这点小事?我娘家嫂子管家那般严厉,凡事犯了事的,最轻也要打上五十棍,再扔柴房自生自灭。都不知道耗了几条人命,怎不见那劳什子御史台的人敢来参我哥哥?”
“还不是因为我哥哥是强干的封疆大臣,不是老爷你这种半吊子的六品官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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