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代瑞是宫中侍卫处三等侍卫领班,这日正休沐在家。正当他想出门跟好友品玩新入手的一套上好的寿山石印章时,侍卫处有人来找他。
代瑞跟来人在书房讨论了几句,就去找妻子惠平格格。
“侍卫处来人说,有急务要我回去当值。听说是关押在大理寺受审的白莲教贼子,突然中毒死了。现下大理寺一片混乱,宫中正紧急戒严。”
“这,那白莲教贼人竟如此嚣张?”惠平也吃了一惊,竟敢在大理寺动手,这帮人也太大胆了些。她忽又想起玉缜当初还与那贼人打过照面,又担心起来。
“这会不会又牵扯到你玉缜侄女来?”
代瑞想了想:“大理寺总不至于要跟个闺阁女子死磕,原也是玉缜那丫头时运不济,才遇上那伙贼人。小姑娘连家门都没出过几次,能知道什么?”
惠平想想也是,便放下心了。
然而,她还是放心早了。
翌日一早,代瑞黑着脸回来了,让妻子叫玉缜过来见他。
“他娘的大理寺卿尹图,还真是非要跟玉缜丫头死磕,非得要她亲去大理寺录证词。”
“怎么回事?咱们家跟这位大理寺卿有过节不曾?”惠平也有几分恼火,玉缜连那贼人的名字都不知晓,能知道什么?非要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奶奶去一趟大理寺,把她的名声置于何地?
“哼!我看倒像是尹图找不到线索,怕丢了脑袋,随便找个由头查下去罢了。”代瑞端起茶盏,猛喝了几口。
“我正当值,不好插嘴。还是你那济鲁特家的表侄,皇上也点了他协查,他替玉缜分说了几句。旁的大人也觉得尹图不查那贼人的死因,反而去为难一个闺阁女子,简直有病。”
“那玉缜不用去大理寺了吧?”
“不用去,一会大理寺会派一位寺丞与济鲁特家那小子同来,再为玉缜录一次证词。”
惠平赶紧又派人去告诉玉缜,一会要见外客,要做好准备。
一开始惠平格格派来人只道大老爷要见玉缜姑娘是为了赏花宴一事,玉缜还摸不着头脑,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怎么还要找她问那天的事。
刚换好一身衣裙准备过去,惠平格格那边又派来一人,告知玉缜等会还要见外客,让她好好准备准备。
玉缜估计这外客应该是为了那天的事而来的,正在想惠平格格是要她准备什么,柔安噌的一下拽着玉缜回房。
“快快快,丁香你把我那件月白底绣蓝蝴蝶的氅衣拿给玉缜妹妹换上,檀香你去找一对翠玉珠花,要素净的,白玉的也行。耳珰也找一对珍珠的。”
柔安一迭声吩咐侍女们给玉缜改换装扮,换掉玉缜原本轻盈娇嫩的黄衣绿裙,最后自己还亲自给玉缜脸上扑了一层珍珠粉。
玉缜看着黄铜镜中打扮素净、气色欠佳的自己,也明白了惠平格格是要自己准备什么。
“堂姐,你这里可有安神宁气的香料?我放一点到荷包里。”
柔安赞许地看了玉缜一眼,从紫檀雕花多宝格上取下一个盒子,递给玉缜。
“这一匣子安魂香原本是要给妹妹用的,但大夫说妹妹既然没有失眠的困扰,就不必用这些外物,就搁置在我这了。没想到原来是还未到它派上用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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