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那这样吧,你把阮阮爱你刻进骨子里,我以后就不用跟你报备了。”
邱枫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大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我才放心挂了电话,收拾起桌面上各部门送来的慰问品。
好在白晓、温如安和邱枫都不跟我一个公司,否则我应付起来还真不会那么自如。
现在嘛,随便传吧。
传他个三年五载,等你们都结婚生娃了,我看谁还能继续瞎起哄。
冬霜雨雪从来不会打招呼,今年的夏天入得早,秋天也早,冬天自然就随着早。转眼一年过去了,无知无觉。
我和邱枫搬到了离两家公司都近的折中地,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房租都有些贵了。
白晓一年来借口无数次忙,没有跟我聚会过。打电话给她,也是没寒暄几句就挂。她心里同我的隔阂,只怕是越来越深了。
“今年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我侧头看着邱枫问道。
她由心而笑,揽过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道:“每年的愿望都一样,希望阮阮同我一直好。”
“那我也许同一个吧。”我说。
外面霓虹闪烁,屋内灯光摇曳,我同邱枫厮打在床上,一时间连春晚都没顾上看。
爸妈开始催婚了,我就再没回去过。
一来懒得应付,二来不想说谎,三来同邱枫分开时间一长就极容易想念她。
算一算,我们在一起也快两年了。
不说天上喜乐,单说人间烟火,我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平静,安逸,柔和,温暖。
俞明自从去年春夏交接时说过那样一句话后,就再没了下文。公司盛传过一时,也渐渐没了后续。
我紧绷的神经,也暂时得到了缓解。
温如安给我发了新年祝福,看那视频里的样子,应当是在老家。
只不过,视频里,有白晓的影子。
尽管一晃而过,我也确实看得清清楚楚了。挂断之后,我跟邱枫说:“白晓要和温如安在一起了。”
邱枫侧过脸问我,“不舍得?”
我拿眼白她,“是不舍得。不舍得白晓年纪轻轻就要嫁人了。”
我在脑海里搜索,不记得上辈子白晓是结过婚了才跳的海,还是没结婚跳的海。总觉得日子在一点点临近了,我就开始恐慌。
邱枫从另一间被改成衣帽间的房间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到我手上,说:“本命年礼物。”
我笑了笑,从回忆里出来,调侃她道:“不会是红内裤吧?”
“打开看看。”
盒子很简单,里面的礼物更简单。一根磨的极好的铜质长条,尽头有个类似枫叶似的弯钩。
我说:“这是...簪子吗?”
“嗯。”
我说:“你磨的吗?”
“嗯。”
我说:“寓意是,绾发丝为良人守身如玉?”
“嗯。”
虽然这份霸道来得莫名其妙,不过这柄簪子当真磨得极好,没有一丝痕迹,且笔直修长带利尖。还可以做防身之用,很合我心意。
“你的头发太长了,扎起来有点麻烦,还是绾起来吧。”她说。
从毕了业开始,我就没再剪过头发,如今已经快到了腰线,确实有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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