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事已至此,不说点什么似乎圆不过去了,“如果我说,我可能碰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冤家,你信吗?”
她面无波澜,又叉起一块苹果。这次递到了我手里,“你的冤家不是我吗?”
我低头浅笑,对于这种日常情话,来者不拒。
“那就换个词好了,仇家。”
掏空我的钱,害得我跳海,大约算是仇家了。
“哦?如何得知?”她从沙发另一边移过来,右手撑着脑袋,气息吹在我的左耳,神情浅浅眸色深深。
自从在一起,彼此一靠近,我就会禁不住勾起唇角。喜欢,大都如此。
笑言道:“18岁的时候,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梦里我同他结了婚,共同开了公司。也算是打拼过,同甘共苦了一番。
可是,事业刚刚好转,他就把夫妻共同财产转移一空。接着利用公司的名义借贷了一笔巨款,公司那边我是法人。
他人却一纸诉书告上了法院,强制离婚。我嗡头嗡脑,不知所以,被他摆了一道。
身无分文,欠款无数。
我一时不忿,跳了海。”
如今我重生后已有五年,过得不说多么多姿多彩,起码也是随性而活。对于前生那些沟沟坎坎,生生死死,都已经看淡。
倘若这个人渣没有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这一生也能不带愁苦地过了。
毕竟知己难寻,爱人难觅,而我都有了。
邱枫左手搭在我的腰上,凑近了问:“那我呢?”
“什么?”
“在你18岁的梦里,我在干什么?”她扯了我一缕头发缠在食指,幽幽发问。
我略想了想,说道:“我18岁的梦里,没有你。”
她却意外地没有生气,还点点头,颇为肯定道:“怪不得。如果我在,必不叫你受了那些委屈。”
良辰美景奈何天,甜言蜜语醉伶人。
半个月后,温如安组织了一次聚会。他,白晓,我,邱枫,一起吃了个饭。
席间,各人各眼,各心各面,都一览无余。
邱枫坐在走廊一侧,把我让到里面。温如安同我对面,白晓坐在他旁边。
“算是在北京安家了,庆祝我们没有饿死!”我刻意调笑着说。
白晓给每个人倒饮料,轮到温如安的时候定定地看了他好久。可惜,温如安的眼睛却像楔子一样钉在我身上。
论深情,我谁都及不上。
“来来来,干杯!”白晓适时地吆喝,把气氛拉了起来。
大家端起饮料,也笑嘻嘻地碰了杯。
想来,半年前那通电话里,白晓应当多少跟温如安说过我和邱枫的关系,只是他没完全信。
如今,我们相视而坐,四个人四双眼眸,皆意有所望。我笑笑,侧头去看邱枫。她正给我调着蘸料,感觉到我望过去,也转过头看向我,眉间轻挑。
老北京涮羊肉,我是第一次吃。他们三个在北京上学的日子,不多不少也肯定吃过几回。由白晓领头,开始给我介绍涮羊肉的吃法。
邱枫结尾,“看你自己的口味。”
温如安全程无话,面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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