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庙里种着几树木棉花,是专门作观赏用的,那挂在梢头的木棉花与飞檐翘角两相映衬,但凡有游客来了,总是免不了对着这一处风光拍照。
这时候,正是花开时节,尽是大红色的风景,如同被丹朱染红一般,艳色灼灼。
看在心境不同的人眼里,有人或许是觉得这是好似鲜血一般哀伤的颜色,有人或许是觉得这是好似红梅一般美好的颜色。
木棉树上不知道系了多少红丝带,又添上了一抹入目的朱色。
温客行和安然正坐在木棉树下,暂做歇息,时不时就有鲜红的花瓣飘落下来,打着旋,最后点在了地面上。
有一片殷红的花瓣落在温客行的头发上,安然没注意到,温客行自己都不曾察觉。
刚才他们和解签先生说了什么?或问或答。
安然问解签先生,能具体说说是什么劫难吗?
解签先生答,温客行或许要远行,很可能会生一场大病,是了,确实,温客行要去北京。
安然又问,能不能解?怎么解?
解签先生答出的法子,即是,去找一间菩萨庙或观音庙拜一拜,也就类似于还愿。
安然觉得这种事玄而又玄,极难用科学的道理解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应该去菩萨庙一趟。
可是,温客行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排斥。
温客行(现代):我们都是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人,你怎么还信这个,去求神拜佛?这是封建迷信。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早有预料,知道他们之间的结局不会太好,所以这样的事就算做了也同没做一样。
然而,温客行知道的,安然不知道。
他这样的态度来得突然,言语又这样不受自控地过激,叫安然都觉得纳闷和疑惑。
蓝浅风(安然)你是怎么了?!
因此,安然和温客行爆发了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安然觉得应该在温客行北上之前,去菩萨庙还愿,可是温客行坚决不肯去。
到最后,温客行拖着行李箱,坐上了去北京的动车,终究也和安然没去过那么一间的菩萨庙。
温客行与安然之间,到底还是温客行先道的歉,是他到了北京之后,忍不住打电话过来的。
纵然是在怄气,安然还是算着时间,估着他到北京的大概时候,还是拿着那部老人机,想等着他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里,他话虽放软了,她也顺着台阶下了,可菩萨庙这事之后也没提过。
转瞬间,三年即逝。
三年前,安然收拾了行李,跟父母决裂了,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大学宿舍,再没跟父母通过一个电话,也没要过他们一分钱。
无论是生活费,还是学费,都是她自己兼职打工去挣的。
这三年里,舍友的父母在拨来的电话里对着舍友嘘寒问暖的时候,这是和安然无关的。
每个学期初、学期末,舍友的父母帮着舍友在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这也是和安然无关的。
每每有舍友问起她父母的时候,她只言片语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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