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请了一堆的朋友来吃烧烤,当然捎上几个小学生只是顺便的。
那些大人们他们喝起酒来,她们几个年纪那么小的小女孩不会喝酒,被逼着喝酒也是不可能的,她们只是吃着烧烤串串,从嘴馋吃到了腹饱。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着实算不得早了,那些大人也喝得醉醺醺的,各自散了。
当这几个包括安然和霍果在内的小学生想走的时候,喝酒喝得一脸通红的李老师却叫住了她们,让她们先别离开。
一个接着一个地,让她们一个个独自上了小卖部上面辟出来的小阁楼,堆了许多的杂物,仅仅放着一个老旧的沙发勉强可以坐人,空间显得十分狭小。
通常她们这几个孩子就算在小卖部里帮忙,也从来不会上阁楼来。
小卖部的老板娘,也就是数学老师的老婆不许她们上去。
一来是说怕她们上去把上面翻得乱七八糟,二来又是怕这小阁楼高,要是有个小孩儿一不小心掉下来了,这麻烦事算在谁头上?
这小阁楼上的天花板吊了个灯泡,但前些日子坏了,半点灯光都没有。
只有又凄又冷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那种凄冷好像是大人吓唬小孩的故事里,飘荡在夜间里无处归依的女鬼的脸一般白,被这月光照着,连人影半投在地板上都显得昏暗。
安然是最后一个被叫上来的小女孩,先前那其他几个女孩分明上来了,又一个个下去了,安然也不知道李老师跟她们说了什么。
小安然老师。
她踩上最后一节台阶上来的时候,这么喊了一声。
她便见着李老师大手一展,他整个人就那么躺在了沙发上。
听见她的喊声,李老师好像清醒了清醒,晃了晃头,朝她招招手。
李老师:是小安然,过来啊!
作为一个小学生对老师,大概总有一种仰慕,这一种仰慕是不亚于对父亲的。
安然的父亲对她从来都不好,感情淡薄于无,甚至从小小的年纪里就含着有些恨。
这时候一个愿意在她数学考满分的时候夸奖她,愿意在课后教她作业的老师,像是充当了父亲一样的存在。
大概多年之后,温客行对她说,要是能早点遇见她就好了。
可是她却说,不是所有人的过去都是美好的,有些她过去的不堪,一点都不想被他看见。
此时此刻,小安然对她敬仰着的老师走了过去,实际上,从楼梯上阁楼来,连走到男人所坐的那沙发旁边的路都是这样的拥挤。
李老师:安然,你这次又考了100分……
李老师:但是在课后作业上,你还是有很多不懂,千万不能骄傲,知道吗?
李老师:你一个小孩子有不懂也是正常的,有什么不会的,都拿来问老师……
据说小孩子的皮肤像婴儿一样白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年男人常年拿着粉笔,早就不知道变得多粗糙,又直接摸过了烧烤串子,不知道有多油腻的手掐了掐她的脸,掐得她生疼。
他身上的酒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总叫她心里觉得有一种很不适的感觉,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晚上突然吃了那么多烧烤的原因,她忽然有种想作呕的冲动,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她低下了头,好像是很听话的样子,说。
小安然老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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