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很快就合上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以免外面的艳阳反光得厉害,又照得刺人,温客行拉上屋里的窗帘,房间里也没有再开灯。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在屋子里就好像陷入了一派黑暗的世界。
温客行脱了运动鞋,又脱了蓝白色的校服外套放在床边之后,他就上床抱着她跟抱着个被子裹成的蚕宝宝一样。
可就算是裹成了这样,后来他抱她还是控制着力度,不敢太用力,生怕一小心就磕着碰着了一点点。
他也闭上眼睛,只是他不敢深睡,睡得都极其浅,朦朦胧胧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好像在时间里慢慢煎熬一样。
睡在安然身边的话,他唯一能知道时间的工具就是来自于安然放在书桌抽屉里的那一部老人机。
每每他一醒了,总要先看看安然醒了没有,再看的才是手机时间。
随着他手指按了一下老人机的开关键,那屏幕就亮了起来,在这黑暗里的环境是唯一的一点微弱的亮光,大号字体的时与分就在屏幕上显现出来了。
方才知道,他以为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其实也不过仅仅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已。
伴着老人机的屏幕反压在床铺上了,原本就显得暗淡的微光也渐渐弱下去,屋子又回到了一片黑暗。
水瓶里的那一支玫瑰花好像在暗自凋零,总也不知道为了谁而黯然销魂,为了谁而神伤憔悴。
又或许悲天悯人,感时花溅泪都是世人强加给它的,那本来就是属于一枝花的花开花落的自然规律而已。
温客行(现代):安然,对不起。
如果安然清醒着的话,肯定要问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没有人问,他自己就更是自问自答地说出答案,声音轻若飞雪。
温客行(现代):我跟你在一起了,可是你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到伤害了。
他的食指轻轻覆上她的眉眼,他曾见过这双眼睛是如何的锋芒毕露,也曾见过它是如何的漫不经心。
这双眼眸又或许是带着发自肺腑的真挚,又或许是带着山穷水尽的刚烈,又或许是带着半丝半缕的迷惘,可现在却有什么一种不可想象的脆弱。
不同的人,对于这一份脆弱感是会有不一样的态度和反应。
如果是司祀思见了,只会有赶尽杀绝的摧毁,冬风要吹得劲了,斩草更要除根。
到了温客行这里,看安然这样子,他的心里好像也跟着痛过去了,令他只想珍,而再珍,惜,而再惜。
温客行(现代):如果那个时候我再坚持一点,说不定就能发现你不在家了……
温客行(现代):安然,你千万别有什么事。
更令他觉得有种产生了无力感的是,她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受到了伤害,可是他除了抱着她,陪着她,什么都做不了。
人在未知中等待,甚至他也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才能自然醒来了。
睡睡醒醒,醒醒睡睡,难得安眠,温客行暂时离开了安然的房间去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中午。
可,整个房子里仍是没有她父母的一点点踪影,安然的母亲顶着那么大一个孕肚,总不能在到处乱跑吧,安然的父亲就算是下了班,也应该应该回家吧。
忽然也不知道是该厌恶这一双重男轻女的父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太冷漠了,还是应该庆幸他们这时候都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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