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一刻,他羞愧得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少年,看见那种东西不禁面红耳赤,更不敢想象师父知道他看了这种书,会有多失望。
蓝姬你看过了?
张小凡:没看过……
张小凡本来想撒谎的,但是又不敢矢口否认。
张小凡:弟子确实看过一页。
张小凡:但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蓝浅风面无表情地问。
蓝姬好看吗?有意思吗?
别看师父这个时候若无其事,这更像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张小凡:不好看!没意思!
张小凡:弟子错了,不应该看这种书!
蓝浅风都有一种冲动,想要拿着书砸他,又怕把这个傻徒弟砸得更傻。
蓝姬你整整五年没离开过青云门。
蓝姬第一回偷偷下山,就给我带回这种东西?
蓝姬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是想气死我吗?
张小凡心里叫苦不迭,曾书书真是把他害得不浅,但他又只能自个咽下苦水。
张小凡:师父息怒,弟子知错了。
蓝姬我知道你一向本分老实。
蓝姬你既然认错态度这么好,春宫图的事就不计较了。
蓝浅风一脸严肃,刨根问底,道。
蓝姬说,是谁教唆你下山的?
蓝姬是谁带你去看春宫图的?
张小凡想着不能不讲义气,他不能把田灵儿和曾书书招出来,他就和一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
蓝姬你不肯说是吧?行。
蓝姬从明天起,你再到后山去摘一个月花作为惩罚。
张小凡:是,弟子记住了。
张小凡:师父,到饭点了,我该去做饭了吧?
蓝浅风发现这年头养个徒弟太不容易了,这徒弟厨艺精湛,但是在修炼上就和一只菜鸟似的。
蓝姬你能不能把你做饭那点心思,多用一点在修炼上?
蓝姬你整整入门五年了,才学会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
蓝浅风看着张小凡,那眸色沉得如同深潭水一般。
张小凡:师父,弟子知错了。
蓝姬知错知错,话说了这么多遍。
蓝姬我也没有看到你哪里改进了?
蓝浅风正在气头上,道。
蓝姬这样吧,你等到他年行走江湖的时候。
蓝姬人家问起来你师承何人,千万别和人家说我是你师父,行吗?
张小凡的表情僵硬,那话如同一把刀刃刺进他心里。
他知道师父说的都是实话,是他不好,是他让师父失望了。
张小凡:是,弟子记住了。
*
【来自蓝浅风的记忆】
自家徒弟不仅擅长做饭,而且还自学了缝缝补补,穿针引线。
他又是一个崇尚简朴,朴素无华的人,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被他打满补丁,他还能继续穿。
知道的人认得出他身上穿的是青云门的服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丐帮弟子。
蓝姬你这样走出去,是想让别人以为我虐待徒弟吗?
张小凡温温吞吞地回答说。
张小凡:师父,弟子知错了。
蓝姬除了这句口头禅,你还会说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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