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漆黑的,山风带着凉意,蓝浅风和令狐冲两个人坐在树下,面前围着一个火堆,火焰在燃烧着,跳跃着火星子。
令狐冲:我现在该叫你东方兄,还是教主?
蓝浅风两手抱肩坐着,有些慵懒地背靠在身后的树,说道。
蓝姬随意。
令狐冲低着头,手里摩挲着刚才他在山上采摘的野果子。
他手里一用力,贴着大拇指指腹的红色果皮的位置就凹了下去,像是捏着红彤彤的软柿子一样。
令狐冲忽然问道。
令狐冲:你为什么要在断肠崖向我落井下石,还对我说那么重的话?
对于这件事,令狐冲就算想忘记,心里难免有些芥蒂。
蓝姬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引到铁索桥,帮着岳不群暗算我?
令狐冲:那时我受了重伤,没去过铁索桥。
令狐冲:关于那件事情,我被蒙在鼓里。
蓝浅风神情淡然地一笑,回答说。
蓝姬正巧,你在断肠崖被正派围攻之时,我闭关养伤三个月,一步都没有踏下黑木崖。
蓝姬之所以我会受伤,还是你师父岳不群的功劳。
令狐冲: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
令狐冲自言自语着。
令狐冲:这么说,是误会?
蓝浅风眼睛微微一眯,摊开两只手,反问道。
蓝姬你认为呢?
令狐冲曾经那么恨,恨岳不群,恨左冷禅,恨道貌岸然的正派,恨魔教最大的魔头,恨几乎成了他心里的一种执念,支撑着他挺下去。
现在岳不群和左冷禅都死了,五岳剑派剩下四派,各自分散,名不符实。
令狐冲曾经觉得东方兄够狠的,为了让岳不群身败名裂,不惜把自己修习葵花宝典的事情都说出来。
还不知道那些江湖人要在背地里怎样嘲讽东方兄。他们可能会骂大魔头、死太监,或者更难听的话……
透过火光,令狐冲看着他这眼前的蓝浅风,他曾经在心底里泛起些许阴暗的想法,埋怨憎恨过这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他一个好好的正派弟子就不会被逐出师门,背上勾结魔教的罪名,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喊杀。
可是,到后来他看清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一群人打着正义的名号,异口同声、众志成城地要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屈服,这个异类不屈服就会被清理掉。
在断肠崖上时,令狐冲有种错觉,仿佛成了第二个刘正风。
只不过,刘正风等来的是一心想要救他的朋友,然后令狐冲等到的是对方为要回东方令而来,半点不在意他的生死。
令狐冲实在觉得有些可笑,那时他觉得对方背弃了他们之间的朋友情谊,结果到头来,却和他说只是一场误会。
令狐冲想,他大概是明白了,东方兄当时以为是他和岳不群一起下黑手,在树林里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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