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方绪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离开之后,这废弃工厂里只剩下蓝浅风、申世杰跟阿坤三个人。
申世杰脖子上有刀伤,舌头被割掉了,连下体都……他这样子不可谓不是受了重伤啊!
估计申世杰是暂时想要兴风作浪都兴风作浪不起来啊!
既然方绪走了,蓝浅风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先把申世杰丢在一边,她先对付阿坤,她讲究的就是动手干脆利索,再说,拖得越久,对她也越不利。
阿坤打伤了她一条腿,她就打断阿坤一条腿,有一还一,看她多善良啊!
阿坤用的是铁棍,她就用铁棍还回去,把阿坤敲得头破血流,直到没了气。
蓝浅风丢了铁棍,一手又拿起那带血的刀,另一手不知从何处多出一条干净的蓝色帕子,帕子右下角勾勒出一朵蓝色的太阳花。
她握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原本整洁的帕子一点点被沾染成红色。
帕子一角的蓝色小花添上了斑斑的血迹,仿佛会嗜血一般,竟成了一朵“圣洁”绽放开的血花,透着诡异。
蓝浅风一步步走向申世杰,因为受伤的缘故,她走路都是踉跄的,可并不会给人一种她处于弱势的感觉,反而像是主宰者。
她弯了弯唇角,眉目挑了一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便露出幽深的颜色来。
那眸光分明如深海一样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但申世杰看到她的眼神,就有一种直觉——仿佛她看他的眼神全然像是垂怜地看一个死人一样。
蓝浅风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怎么就是听不进耳朵里去呢?
蓝浅风我警告过你两次,不要动方绪了吧?
蓝浅风我也跟你讲过了,人是有底线的,没有底线的是畜生。
心、惊、胆、跳!半生都在刀口舔血的申世杰此刻竟有了一种想要后退的冲动!
这废弃的工厂里,连窗户都是破旧的,可即使这样连半分照明的月光都透不进来,因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
哪怕是这样的昏暗无光,申世杰依然能感受到那黑影一步步地靠近,他忍不住带着活人喘息的气息在这废旧工厂里苟延残喘,尽管他的喉咙里都是血腥味。
蓝浅风手里旋转着泛着冷芒的刀子,她嘴角挂着笑,笑得恶劣又危险,无端令人不寒而栗,她声音幽幽凉凉的。
蓝浅风那么,畜生也活该被屠刀宰割吧?
随着她极轻的声音言罢,染血的蓝色帕子突地坠了地,惊不起些许的尘埃。
据说古代有种酷刑叫做凌迟,用个四字成语来形容就是——千刀万剐,那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换言之,肢解。
怎么办?她好像懂一点啊!
她曾经跟申世杰说过,杀人和切牛排是同一个道理,要顺着牛排的纹路切,其实这和宰牛也是同理。
宰牛该怎么做呢?拿着刀子,依照牛的生理结构,击入牛体内筋骨相接的缝隙,顺着骨节间的空处进刀,则游刃有余。
据说,关于这一道理,专门有一篇文言文来解释,叫做《庖丁解牛》。
同样的,人也是有生理结构的!!!
控制好分寸,就能让对方感受到身上的肉被割下来的滋味,或者是被捅了一刀又一刀,痛苦却死不去,全看那个持刀的人想要怎么样折磨。
直至玩够了,不想玩了,才耗尽对方最后一点生机,给对方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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