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个穷酸臭乞丐的周子舒躺在桥头边上,他眼睛半眯半睁着,仿佛就这么瘫死在街头,也是极好的。
他余光一斜瞥,就看到江南几大节度使先后从酒楼里走出来,他虽然不再是天窗的首领,可不代表这识人的本事便没了。
若是几大节度使是私下会面,绝不会身穿这么正式的官服,引来人们的注意的。
那么是什么人有本事把他们齐聚在一起?莫非是天窗。
杭州节度使刚踏出了酒楼的门,有一阵风在晴天白日之下吹来,明明头顶太阳大得很,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扶住了门,两腿都有点发软了。
店小二是个眼神灵光的,也不知道这几位官大人身体是怎么了,今日看起来总像是不约而同的有点虚。
小二刚刚已经送走了好几个,一见杭州节度使这一副身体一直在抖,几乎走不动路的样子,他马上机灵地替这位大人叫了顶轿子。
杭州节度使今日吓得魂都要没了,他心中暗道,怎么就摊上蓝浅风这么个煞星了?
彼时,她望了望窗外的大太阳,阳光照在蓝浅风身上,不似暖意,却有一种淡漠的感觉。
她唇边勾了一下,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正常的事,她说。
蓝姬今天的天气挺暖和的,总该有个背黑锅。
蓝姬林大人,你贪的应该最多,你来做这个背黑锅的怎么样?
路人甲:不,大人,我的族姐是晋王的是第十七房小妾,你看在这层关系上也得保保我啊!
路人甲:而且……我一年到头,往晋王府送的几十箱金银珠宝可从来都没有少过!
蓝姬金银珠宝?
林大人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点点头。
路人甲:是啊。
蓝浅风抽了抽眉头,露出显而易见的不满。
蓝姬你送给晋王的,可是你没有给我送过啊!
还不等林大人在说下一句话的机会,蓝浅风就那么挥了一下手,几乎看不清她是怎么动手的。
但是只见林大人眉心一点红,是一根银针没入了他的太阳穴里,染出血来,他已经是没了气。
再怎么说也是个节度使,可是就那么死了,仿佛不是一条人命,而只是一根轻飘飘的稻草一样。
其他的节度使都吓呆了,他们忽然想到了——那是天窗,那可是传闻中的天窗啊!足以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蓝浅风又笑着说起上一任天窗首领周子舒在临走之前曾经做过的好事,杀人灭门,鸡犬不留,还说了某某大人的名字,譬如那个谁,又譬如那个某人。
蓝姬十几年前,振武节度使娶了公主,怎么说也应该是一生富贵的命。
蓝姬你说他怎么就想不开,勾结什么逆臣,去干什么谋反的事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都已经死了,什么样的罪名往死人身上扣都可以,谁叫他学不会明哲保身,看不惯晋王权倾朝野、祸乱朝纲,想着要扳倒晋王呢?
她这般随口道来,但是她的眼里可并没有荡漾出什么怜悯之意,仿佛是见惯了。
蓝姬这不,前些日子全家被我们那位周大人给灭了,连同节度使之女静安郡主都没有放过。
蓝姬可怜,也得庆幸振武节度使娶过门的那位公主早些年病死了,看不到这一幕,否则,啧啧……
蓝浅风哪里是在给他们说什么可怜的故事?
这明明就是在暗指振武节度使、越州节度使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路人甲:大人,饶命啊,求你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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