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人控制住了手腕的命脉之处,但温客行好像丝毫不惧一样,眼角眉梢都照样掩不住眉目间的万般春色。
若要说他眉眼间是胜过江南烟雨般的风景,梦觉春衾,含情脉脉,摄人心魄,也一点都不为过。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要是换个旁人,不说温客行容貌几何,单说他这眼里的风彩,恐怕就已经被迷住了吧?
至于,蓝浅风她,是个例外。
听着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温客行的眼睛若无若无地往下瞟,此时显然是对书房里的密谈感兴趣。
温客行看了看蓝浅风,又瞅了瞅正被抓着的手腕,意图显而易见。
蓝浅风眼神冷冷地睨了他两下,温客行看见她另一手摘下蒙面黑布来,她无声无息地张了张唇。
那唇语是——安分点,温客行看懂了,忙点点头,她这才松了温客行的手,又把黑布重新给蒙上去。
倘若说她的眉眼里漫不经心,可他又看出了凌厉的攻击性来,倘若说是锐气十足,又有一股如天际浮云一般淡薄的劲儿。
本应该是大相径庭的两种气质,但是在她身上竟然糅合了起来,兼容并蓄。
她身躯半蹲,就垂着眼眸,动手掀起了一块屋瓦,只露出了一点细微的缝隙,她的动作不声不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更没惊动任何人。
书房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沈慎,一个是赵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赵敬坐在圆桌边,他手里捧着一个空盒子,想必那盒子里本应该装着琉璃甲的,如今却成了空物。
沈慎:二哥,谁有潜入你密室的本事?
赵敬哭丧着脸,说。
赵敬:不知道……密室大门是用天机锁锁着的,其中的关窍,外人不知,谁都打不开。
沈慎:那就有可能是家贼通了外敌。
赵敬:只是,对方怎么可能将时间能把握得这么恰到好处?
沈慎:二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赵敬:我……
相比于赵敬忧忧愁愁哀戚戚,顺带来个唉声叹气的样子,沈慎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
沈慎:丹阳派绝了后,镜湖派灭了门,转眼泰山派的傲崃子老头就没了,鬼谷就是冲琉璃甲来的。
沈慎:五去其三了,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啊?二哥,富贵日子把你的骨头都给浸烂了吗?
沈慎:一晚上了,这个来犯,那个来偷,你三白山庄的防御弱得像酒楼茶馆一样?
赵敬:我哪里不知道我这个富贵闲人,也就是明面上风光的,实际上,唉……
赵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沈慎面前露出了丑态?
但他偏偏是一副色厉胆薄的模样,好似枯木死灰一般,倒叫别人对他提不起什么防备心。
赵敬:我其实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让张家上下好好的,容大哥好好的,我不想建武库,也不想要琉璃甲……
今天晚上来打探虚实的不止温客行和蓝浅风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周子舒。
周子舒刚听了没一会儿的墙角,就听有下人提着灯笼,大喊着。
路人甲:来人,有贼人啊,快来抓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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