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浓:首领,上回你让我要查的赵敬和段鹏举有没有牵扯的事有了些眉目……
黛浓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靠近蓝浅风耳侧,她一只手掩住了嘴型,声音越低了下去。
黛浓:是这样的……一个半月前,赵敬曾经……
殊不知,不远方的暗处藏了一个人,将她们的身影收入了眼帘之中,将她们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这正是睡了大半个下午,半夜里醒了酒,想出来吹吹风的温客行。
仿佛是晚间出来走错了路,不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夜里杜英花开了,可是这冷风拂面而过,吹得人凉凉的,连心上也是。
温客行蓦地恍然了,难怪周子舒防备蓝浅风,忌惮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天窗首领本应该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却在百无聊赖之间,跑到江南来,什么都不做,这有可能吗?
计划……琉璃甲……她就是为此而来的。
说什么她不在意琉璃甲,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一刻,她的手里就拿着琉璃甲呢!
这么想着想着……温客行的身体居然像是有些颤抖,甜酒的后劲又上来了,胃里有点闹腾得慌。
可,下一秒,他盯着蓝浅风的身影,眼里迸发出了幽幽的光芒,含着极度的阴冷。
一切起端的开始,都是因为琉璃甲!想要琉璃甲的——都该死!
天下乌鸦从来都是一般黑,难道真的天真地相信有谁能免俗吗?
人心即鬼域,轻信于人,怪谁?
在他年幼之时,上一任老谷主曾经对他说,你进了鬼谷就要认命,不是山谷的谷,是蛊虫的蛊。
曾几何时,老谷主又说道,只有强悍狠毒到吞噬一切的蛊王,才有资格活下来,十万幽寒之地,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温客行暗自转身离开,在走道上偶然见了一个装垃圾的木桶,里面混杂着各种的剩菜剩饭,想来是给猪吃的。
他忍不住上去就吐,好不容易吐干净了之后,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那一盒的胭脂。
他的神色变化莫测,可掌里却也是捏得紧,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分明得很。
本来……或许是在考虑着一个合乎时宜的时机,或者是,思量怎么送出去才好?
在遇到她之前,他不知道,原来他对人生竟有些许留恋。
想要站在阳光底下晒太阳,想要吃尽各种各样好吃的,想要融于人间烟火气之中,做个人……可蓦然回首,终究是不合时宜……
或是在对的时机遇到了错的人,或是在错的时机遇到了对的人,她怎么就偏偏是为了琉璃甲而来的呢?
他内心极端的沉重,仿佛一下子从山崖之上跌到了谷底,假的,都是假的,有什么是真的呢?
温客行:(幸好……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你。)
温客行:(感情这种东西……还是没有的好。)
而现在,他什么都不需要了!
只听得“哐当”的一道下坠声,那盒胭脂掉进了盛着猪食的木桶里,只那一瞬间的工夫就变得无比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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