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三两青叶稀疏寥落之下,安吉四贤,知己四人,身陨气绝,共赴黄泉之路。
温客行跪在地上,辟了土,挖着坑,想把他们埋了。
他手里没有锄头,他就两手握着一把剑的剑柄当做工具,这把剑就是杜老自刎的那一把,血迹斑斑。
刨着刨着,因为太过用力,剑刃断成了两半,但是他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来。
旁边有棵花树,把人埋在花树附近的土地下会是怎样的感觉?人死了,还能闻到花香吗?不可能了。
见周子舒来了,温客行他看了一下,又垂着头,敛着那一双桃花眼,不想让周子舒先说话,他先出了声,假装轻松地笑了笑说。
温客行:周兄,你的杀孽也太重了吧?遇到你不是杀人就是埋尸。
周子舒脸色沉重,道。
周子舒:江湖风波恶,人间行路难。安吉四贤,你们去吧!
眼前的四具尸体,摆得整整齐齐,温客行对尸体道。
温客行:你们下回做人,不要太实在,交朋友要擦亮眼睛。
温客行:虽然说死亦何苦,但是你们死的委实有点冤枉。
周子舒:你说世人作法自毙,我暂且不跟你争论了。
周子舒夺过温客行手里挖土的剑,丢在一边,质问道。
周子舒:但是安吉四贤做了什么坏事,才落到这个下场?
周子舒:你现在开心吗?心里畅快吗?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下了雨,这雨还不是普通的雨珠,还是雨珠里含着冰雹。
这雹子个体算不得大,但是来势猛,强度大,忽然砸落在人头上,还真有点疼。
温客行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他咧了咧嘴,笑得讽刺又不屑。
他眼眶微红,若说他的眼睛仍是那般的光华流转,可他的眸中好像又有什么难言的情绪翻腾着。
温客行:不错,我心里当然畅快!安吉四贤品行高洁,但是世人多浑浊,竞贪欲,这江湖中能有几个安吉四贤?
温客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因池鱼之祸,就断定那城门之火是该烧还是不该烧?
温客行:摘瓜抱蔓,只因顺延了藤蔓,就断定那瓜是该摘还是不该摘?我偏要寻根挖底,又如何?
周子舒大喝了一声,如刀切斧砍一般肯定道。
周子舒:温客行!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容炫之子,你是来复仇的!
周子舒: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徒造杀孽?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仇恨?
温客行:我不是容炫之子!我不需要救赎,不需要回头,不需要改错!
周子舒:冥顽不灵!
温客行:我冥顽不灵?周首领,你就敢肯定你平生所杀的都是坏人吗?
周子舒身体僵了一下,很显然,温客行说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若是平生无愧,就不会离开天窗了。
和温客行的对话难以进行下去,周子舒选择了离开,他走的时候就撞见了蓝浅风。
原来,蓝浅风站在不远边的墙边,她撑着一把油纸伞,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蓝姬周子舒,不在其位,不知其受;不在其身,不知其痛。
蓝姬不在其中,不知其累;不在其心,不知其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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