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姬温客行?他怎么忽然来了?
彼时,黛浓进了一间密室。
烛火摇曳间,蓝浅风一身黑衣,正对着镜子,她拿着一把木梳子缓缓往下梳着,梳子放下,很快就挽成高马尾。
旁边是一个简单的包袱和黑色斗笠。
处于权力漩涡中心,看不到合适的帝王人选,还得费心培养一个皇帝。
蓝浅风性格懒散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也太麻烦了,这不是相当于自找苦吃嘛……
正是因为她已经在萧安身上花过很多心思了,所以,这一次她更懒了。
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她这才能顺顺利利地当一个甩手掌柜。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三年能做多少事,能解决多少问题?
这三年来,她雷厉风行,触动了朝中某些人的利益,他们一个个花重金雇杀手,巴不得她死呢……
黛浓道。
黛浓:温客行大概是听说了首领的死讯,才会来……我告诉他,首领已经死了。
黛浓:走的时候,他失魂落魄的,还跟抱宝贝一样抱走了前几天一个出任务而死的侍卫的骨灰坛子。
蓝姬骨灰坛子?他以为是我的?
黛浓:应该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信了,没有怀疑。
蓝姬他去哪里了?
黛浓:温客行离开天窗的门之后,就往西南的方向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
大雨滂沱,好似银河倒泻,如注如幕,地面上仿佛成了突然暴涨的河水一般。
风雨萧条之间,温客行紧抱着怀里的骨灰坛子,似乎想要揉入骨髓里一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踉踉跄跄,四处冲风冒雨,浑身都湿透了。
他这是第一次来这京中,对这里也都全然不熟,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东南西北,风雨八方而来,他一个人在这天地间显得如此渺小,真仿佛应了那四个字——踽踽独行。
他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街上游荡着,豆大的雨珠砸在他身上,他若无所感,但又有什么刀刃随着落下的雨珠割在他心上似的。
他大概是继承了娘亲的美貌,一副容颜绝艳至极,可他此时的眸子里似是疯魔,似是无神。
若是他平时那么一笑,眼波流转,就能勾去了人的三魂七魄一般,但他这时真如黛浓说的那样,如同丢了魂魄一般,他念叨道。
温客行:凉雨知秋,青梧老死,一宿苦寒欺薄衾,几番世道蹉跎……也不过一声相见恨晚。
此时的温客行就如同原本一块好端端的琉璃美玉忽然被人打碎了,变得支离破碎似的,分不清他脸上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泪珠还是雨珠……
温客行:原来我这一生,来来回回,还是不合时宜。
温客行:幼年想玩的时候玩不成,想让爹娘教我练功的时候没人教,想要的东西要不起,想留的人,来不及。
忽然,温客行眼前多了一个人,黑衣黑伞,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要是再拖个锁链,怕是让人是仿佛黑无常一般。
据说,黑伞不吉利,是报丧用的……
而这雨夜里,雨下得可大,连星月都没有,更照不出人有没有影子。
温客行眼睛发红,死死地盯着她,压抑着说不清的情绪,声线嘶哑道。
温客行:你是来带我走的?
蓝姬带你走?去哪里?阴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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