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倒是也想在他手里割那么一刀,被蓝浅风给拦住了。
看他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上药,他那个绷着的脸色比他自己受伤了还严重的模样,蓝浅风却是笑了。
*
温客行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晒太阳,那坐姿两臂环抱着自己,就好像一只化了人形的白狐一样。
蓝浅风在他旁边坐下,问。
蓝姬你还能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温客行:我,是一朵花。
蓝姬……
他眼睛里干干净净的,什么别的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片的单纯,执拗地重复了一遍,说。
温客行:我真的是一株花。
蓝浅风有点无奈了。
蓝姬好,你说是就是。
温客行:阿瑾,你想采花不采?
蓝浅风反问他道。
蓝姬要是把花给采了,花怎么结果?
温客行拿出了一条手串要送给她,他眼睛灼灼生辉,波光潋滟,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他这样子才算是正常了一些。
没有那天晚上在巷子里疯魔的样子,也没有那么两极分化,或是哀哀戚戚,或是恨意冲天的情绪外泄了。
蓝浅风将手串接了过来,看着问。
蓝姬这是什么?
那手串是由十四颗的球状珠子串成的,蓝浅风仔细看了看那好像是七瓣的金刚菩提子。
温客行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温客行:我的种子。
蓝姬???!!!
她后来才知道,原来金刚菩提子是杜英花的种子,而这个时候她嘴角抽了一抽,说道。
蓝姬来,你今天继续喝药吧。
*
替白英改命是蓝浅风的任务,邵府那一边的动向蓝浅风总会关注着一点的。
邵琰宽对白英许下了永远的承诺,可是这永远两个字不过只是动动嘴皮子,浮于表面地说说而已。
这才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又娶了一个三姨太,这便是在那个歌舞厅里勾搭邵琰宽的女人。
邵琰宽娶白英的时候举办的是传统的中式婚礼,而他娶三姨太用的就是西式婚礼,他倒是中西两种婚礼都试了个遍。
邵琰宽穿着黑色西装,内搭白衬衫,打着整整齐齐的领带,三姨太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而来,二人相携着手,欢声笑语,好不恩爱。
可惜,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而白英只能站在窗户里,透着薄薄的窗户纸往外面望,就那么痴痴地望着邵琰宽身边有了新欢,痴情女,为情苦。
邵琰宽又娶了美妾的这一日,白英穿上了花旦的戏服,拿起了宝剑,唱腔婉转。
司藤:琰宽,我也应该为你们这一对新人好好地唱一出戏了!
司藤:邵琰宽,你往哪里跑?我要杀了你!
可是,白英终究是太爱邵琰宽了,舍不得对他下手,所以她的剑指向了今日那个穿着白色婚纱、一脸娇纵幸福的女人!
是夜,雨珠哗啦啦地往下砸,那三姨太白日里还是风光无限好,可是这夜里那白色婚纱就染上了血,永永远远地倒在了院中冰冷的地上。
血顺着宝剑蜿蜒而下,血迹和雨水融为了一体,好像形成了一条血色的小湖泊一样!
邵琰宽:司藤!你都做了些什么?
今天是邵琰宽和三姨太的新婚之夜,可是他在房里却没有看到三姨太。
走出来却发现穿着一身白色戏服的女子背对着他,地上多了一具尸体,那就是今日他刚刚迎进门的三姨太!
谁能想到白英说干杀人这种事,她就干了!丝毫没有任何的顾忌?他忍不住愤怒地大喊着。
邵琰宽:你是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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