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的主治医生觉得,没有人会想要患上绝症的,这无论对哪一个家庭都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当这种事情无法改变,真的降临到头上的时候,或许也是反映人性的时候。
女孩为了给男朋友治病,把房子二十万就那么脱手了,对男朋友却说是卖了五十万,而且还串通了医生,让医生把进口药的价格说成国产药的价格。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呢?就是为了不让男朋友不为了钱的事情担心吧……
现在让安然做选择也是极不容易的,她是要全天在医院陪着温客行,照顾他呢?还是出去找一份工作?
再者而言,要找工作的话,像她这样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得到体面的工作呢?
去找兼职的话,工作时间起码要在九、十个小时以上,那这样的话,她能在医院照顾温客行的时间还有多少?这两者显然是无法兼顾的。
医药费更是个问题了,是了,医生曾经说过的,可能一百万都远远不够,温客行在医院里一个月就要花十几万,那卖房子的二十万显得实在是杯水车薪了……
当然,这个数字,安然瞒着温客行,总也不愿意让他知道的。
安然拿着装满水的热水壶回病房去的时候,病床上不见人,就见到他趴在卫生间的马桶边一个劲地呕吐,吐得眼泪都要落出来了,加上,他又是一副头疼极了的虚弱样子。
蓝浅风(安然)我就是去打个水,你怎么了,又难受了?
安然忙上前去,想给他擦一擦眼角的泪,温客行一下子就抓住安然的手臂,令她的身体就那么僵住了,因为他嘴里喊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温客行(现代):阿瑾……我……我……
安然眨了眨眼睛,就那么听着他的话,好像有一种疼痛感逐渐从安然的心尖上蔓延到整颗心,心脏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痛极了。
可是,现在的他……病痛折磨着他,虚弱在他身上产生了一种极致的破碎感,让安然对他怎么说得出一声重话?
下一瞬间,他又像是清醒过来了,眼神无辜又委屈极了,像个小孩一样……
温客行(现代):对不起,安然,我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你别走。
蓝浅风(安然)别说那么多了,我先扶你去床上躺下。
头痛、呕吐,甚至有的时候会产生记忆的轻微混乱,就仿佛是时空错乱,记忆交叠在了一起。
医生说了,他这样子的症状,是因为颅内压增高的压迫,刺激了脑子里的血管和神经,导致起受到牵拉所引起的。
关于医生说的那些具体的、太过专业化的名词解释,安然也不是学医的,听得也不是太懂,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温客行脑子里的肿瘤压迫了他的神经,所以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安然看着他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睡着了的样子,他的眼角还隐隐含着丝丝的泪。
病房里的窗边放了一盆红色的玫瑰花,那是安然带过来的,她坐在病床边,伸出手指,落在他眼尾边,一点点将那泪给擦得干净了,她有点失了神,自言自语般地说着。
蓝浅风(安然)你喊着的是阿瑾,可是现在,在你身边守着你的只有我啊……
安然有办法去找一份兼职吗?看他这样子,他身边能离得人吗?
因为在医院里的缘故,安然几乎没有像学校里那样沉下心来学习的时间了,哪怕那些知识依然存在她的脑子里。
她写了一张便签,贴在温客行的病床头,她希望他可以懂的。
——“你就像∫f(x')dx,而我正如f(x),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选择,而你却是我唯一的方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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