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玉亲自送元清徽到雍州城外,一路上元清徽莫名的心慌,舟车劳顿又有些胸闷气短,吃不下东西,萧成玉几次提出不若身子养好些再回雍州城吧,但元清徽都婉拒了。
元清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靠在了萧成玉身上,马车颠簸,萧成玉怕她跌了,便用手护住了元清徽的肩膀。
良久,天色已经很暗了,驴车在小道上停了下来,能看见不远处雍州城的灯火。
“清徽,到雍州城了。”萧成玉低声道。
元清徽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的倒在萧成玉的怀里,闻着温润的香气,不愿起来。
“好,那就在此一别了。”元清徽缓缓睁开眼,浅笑道。
萧成玉走下马车,原本留了赶车架的小厮,但是元清徽不要,她不想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能供刘骏查找。
萧成玉也未多言,只是等元清徽自己跌跌撞撞的架着马车走后,自己跟在了后面,不近不远,刚好能看见她而以。
元清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车赶到了雍州城下,走下了马车,一身华服,一下就吸引了士兵的注意。
“是王妃!快去通知大王!”
一声令下,城楼上立马下来了十几个士兵将元清徽团团围住,却又都手足无措不敢上前。
元清徽也觉得有点尴尬,忙道:“你们别紧张,我又不会跑了,额……我不动了,你们去王府叫人吧。”
片刻,就有一支队伍策马而来,打头的是宗悫,后面跟着十几个骑快马的侍卫,再后面是一脸马车。
宗悫看见元清徽后马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的翻身下马跑了过去,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愣愣的作揖行礼道:“恭迎王妃。”
“免礼,走吧。”
元清徽走向马车,宗悫伸出一只手给元清徽搀扶。
宗悫是最先知道元清徽回来的人,他一得了城门士兵的回禀就带人来了,并一边让人进府通传了消息给刘骏。
刘骏此时是像往常一样在设宴,他原本是没心思再搞这些的,但路淑媛说若忽然停了花宴,指不定别人还会多疑呢。
听到侍卫回禀时,刘骏正喝着酒,听到元清徽已经到城门口了,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连忙低声道:“王妃一回府就请去雅竹居。”
“是。”
雅竹居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院子,而是刘骏在自己院子里种了一片竹林,在竹林里搭了一间屋子,取名雅竹居,原是做他听琴读书的屋子,元清徽走后他便将这间屋子收拾了出来,想着元清徽回来后,就让她住在这里。
两个人住的近就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必不会再闹出那样的误会,他心中是有愧的,总想着从前元清徽想亲近他,他却拒之千里,如今愿意和她共居一室,她应该是会高兴的,刘骏如是想。
元清徽一进府便想着往桐院去,毕竟那儿是她心里在王府最安全的地方,但却被拦了下来,说大王请她去雅竹居相见。
元清徽不想看见他,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至少气势上不能输了。“好。”
步入雅竹居,元清徽就看见刘骏一个人背手而立于竹下,好一副人模狗样。
“你叫我来什么事?”元清徽语气有些冷。
刘骏回头看她,略微惊讶的看了看元清徽,还画着精致的妆容,和走时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这发髻变了,是建康城的旧样式,当初路淑媛到雍州城来时梳的就是类似的发髻,所以刘骏印象很深刻。“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不记得了,也许是山上坐了几天,也许是水里泡了几天。”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风餐露宿的人,你在雍州不应该会有人能将你藏这么多天,还逃过了我的搜查,你到底去哪儿了?”刘骏几乎是咬牙切齿,但又攥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乱来。
元清徽眼眸微垂,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刘骏怒极反笑,道:“好,你不说,没关系,我会查出来的。”说完,便欲拂袖离开。
“刘骏。”
闻声,刘骏立刻停下了脚步,元清徽又道:“我们…我们不要再继续相互折磨了,你不喜欢我知道,我现在也不想继续了,我们和离吧。”
刘骏眼里满是震惊,他看着元清徽平静如湖水的双眸,他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别的不说,这桩婚事是当初陛下赐下来的,她居然想着和离?
“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想明白了,明日我就启程回建康。”元清徽淡声道。
刘骏忽然捏住元清徽的肩膀,怒目而睁,厉声道:“你想都不要想,和离?从今日起,你不许再踏出雅竹居半步。”说完便将元清徽拉进了房间,摔在了榻上。
“来人!你们看好王妃,若再有什么不测,你们都得陪葬。”
元清徽看着刘骏立刻的背影,有些无语,一脑残青年装什么霸道总裁腹黑王爷,还想整强制爱?爷也不是那种瘦弱纯情小白花。
看着地上一群抖的跟筛子似的侍女,元清徽只能微叹了一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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