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墨兰苍白得如同雪花一般的脸,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不说话,相处数十年,忽视了她数十年形同陌路,如此夫君,他怕也是头一份,难怪她一回来就想要和离~
他想起太医的话,墨兰需要静养,需要平心静气,万万不能郁结于心,他心里纠结,她极度不待见他,也讨厌盛家的人,厌世…稍有不妥,便大受刺激,要不,托个关系外放吧?那样一来,她是不是就可以松快些~
良久,他终于下定了个决心,要带着墨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一个没有恨的地方重新生活.
他抱着墨兰上了马车回到永昌伯爵府不远处的院子,那是他回来以后就准备的,打算着墨兰不愿呆在伯府,他就带着她分府别居,此时正好作为落脚的地方,安顿好墨兰以后,他回到了伯爵府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什么?!你要外放!还要到西南边陲那样的穷乡僻野?!儿啊!你疯了吗~
正厅里,梁晗跪在地上,跟爹娘告别,他已经把外放的折子递了上去,无可挽回了…
吴大娘子一口气冲上脑门,第一次被自己宠爱多年的小儿子给气的喘不过气来,好好的做什么要外放?在京里多好,吃穿住行无一不精,他一个富贵窝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习惯得了西南边陲的风风雨雨?
她就不明白了,即便要建功立业也没有这样专挑穷乡僻野的道理呀!若六郎是担心以后继承不了爵位,只能仰人鼻息,可这不是还有她这个母亲吗?她嫁妆丰厚,这些年来经营有道,身家早就到了好几十个番番,管他吃吃喝喝一辈子是绝对够用的,担心这些干什么,只要他好好的,要什么没有?
“你可闭嘴吧,妇人之仁,六郎都快让你给养废了!”
永昌伯看了一眼这个相敬如宾的妻子,这些年因着庶长子的事对她多有愧疚,因此她娇惯六郎这事也被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放过,前段时间六郎还跟他绸缪一番,进献了丹药给当今,瞧着当今精神逐渐有好转,虽然还是解决不了当今膝下空虚的弊病,好歹也争取了时间,听说最近陛下有意诏禹州赵宗全回朝,届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避开也好!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六郎是我儿子,可也是你儿子,那穷乡僻野有什么好?万一有个万一,你让我还活不活了!”
吴大娘子看着如老六一般的永昌伯,都怪他宠妾灭妻,如今那庶子都已经要骑在她们嫡系头上了,他竟然还不管,如今还放任她六郎到那些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去,是打量着让六郎一去不回,让二郎孤立无援给那庶子让道是不是?!
越想越气,她狠狠推开他伸过来的手臂,抹了一把眼泪,觉得心里憋得慌,一个茶盏扔掉了地上
“穷山僻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身一人上路,一路上盗匪横行,山林有盗贼,水路有水匪,只要六郎多带些人手就可以,你担心什么?他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你保护着,他总要长大的!”
永昌伯看着妻子眼里冒火的看着他,生怕她要干出些什么来,秉着好男不与女斗的想法,只想要赶紧息事宁人,安抚安抚她,给她讲讲道理,好家伙,她不听!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说什么都没用,我不许!你就疼那个女人生的,你不疼六郎了~
梁晗,定国公:娘,我…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你闭嘴!
说着,吴大娘子拿出帕子开始抹泪,活了这许多年,她从不曾看的开,或者说,年岁久了,她已经没法看开了,二郎那时候养在老太太膝下与她不亲,唯有六郎从小是养在她跟前的,要是他有个万一,那不得要了她的命吗?!
梁晗,定国公:…
“好吧,你要气就气吧,反正折子递上去了,你就是气也无用!”
永昌伯想了好一会,决定要给六郎多派些人手,到时平平安安到任上,过个几年安稳了,找个合适的时机,他再托关系把六郎调回来!
说完,他拂了拂衣袖,给六郎一个眼神,便翩翩然离去了,妇人之仁,唉,说重了她拿他宠妾灭妻说事,说轻了,她一意孤行,做主君做到这份上,他也是独一份…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儿啊,你怎么就非要外放做官呢?你是不是嫌弃做京里的官没意思?你说,你要去哪个部门,为娘就是托人托关系,也要把你塞进去,咱们别去了,好不好?
吴大娘子见永昌伯这个老六走了,便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子,让儿子坐在她旁边来,六郎有上进心是好事,但,能不能商量一下,别去那偏僻的地方,去那随时有可能动乱的地方,那不是把小命闹着玩嘛!
梁晗,定国公:西南乱归乱,总是积攒军功的好机会,也是建功立业的好地方,您忍心让儿子在京里,守着一亩三分地,以后仰人鼻息过日子?不管爵位落到大哥身上,还是二哥那儿,都落不到我这,我的爵位得自己挣~
梁晗像小时候那样,伏到吴大娘子膝盖上撒娇,这一招屡试不爽,吴大娘子本来强硬下来的心也逐渐融化了,儿子要建功立业,做一只翱翔的鹰而不是一只圈养在鸡窝里的鹌鹑,她该高兴才是!
梁晗妈,伯爵吴大娘子: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定,为娘也不做这个拦路恶人,只希望你能好好保重,唉,你这个不省心的猢狲…
吴大娘子摸了摸儿子坚毅的脸颊,还能怎么着啊,这孩子铁了心要闯一闯,她这个做娘的,也只能帮一把了~
她拉着梁晗回到她的院子,一路上花团锦簇,明明就美不胜收,却也不能让她留恋半分,带着儿子进屋,从梳妆台里拿出了一个牌牌递给梁晗
梁晗,定国公:这是什么?
梁晗不大懂这玩意,他只知道他娘是个大宝贝,银钱从来都不缺,但至于她是做什么的,直到她去世,也没能问出什么来,只知道,他继承了她数不清的嫁妆银钱,浑浑噩噩的那一世,他就是用这些钱挥霍度日,而第二世,他因为军功封爵,不缺钱也不缺权势,阿娘的钱财便被他忽略了,如今,他这是涉及到阿娘的秘密吗?
…
盛纮:…待续…继续报复下去,真的就没完没了,不过该有的,还是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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