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砰砰砰
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声过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号声。房间内,有一处火炕,老太太盘腿而坐,不断地在拍大腿,哭声响亮。眼角没有一滴眼泪
奶奶:老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个小崽子养大成人,你现在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娘的话你都不听了
奶奶:要知道有今天,老娘就应该直接把你扔恭桶里溺死,省得被你气死!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揉着心口,叫嚷道
奶奶:哎呀,我咋这么命苦啊!
接着,吵闹声此起彼伏,还有呜呜咽咽压抑地低泣声,让人听着很不舒服。林立夏睡得迷迷糊糊,被响动惊得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成好几道重叠的影子,有心爬起来打探情况,无奈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浑身上下没一点力气。清醒之前曾经发生了什么?
林小丫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了,她的故乡发生泥石流,虽然没有太多人员伤亡,可是乡亲们的家园毁了。
林小丫那里在一处大山坳,极为落后,全村上下,她是唯一走出去的大学生,林立夏觉得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看病不及时,特地选了医学专业,她大学毕业到国外深造两年,刚回来就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
林小丫从首都到家乡,飞机高铁汽车也要倒个三天三夜,因此她想通过银行,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先汇款给父老乡亲,她的亲人们,可还不等走出银行,就倒霉的遇见劫匪。
林小丫劫匪手里每人一把手枪,把他们这些人当成人质,在银行工作人员给了钱财后,竟然不放过人质,率先对着孩子下手!
林小丫而我见形势不对,扑倒了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可爱小姑娘,那子弹,正好穿进了她的胸膛,林立夏只觉得胸口痛,有腥红的液体迸发而出,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小丫应该是死了吧,难道她在地府吗
爹:娘,不管咋说,小丫是我亲骨肉,你让我咋能扔了她呢
墙根处,一个三十岁左右,面黄肌瘦地汉子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腿间,用手抓着头发,身体微微颤抖,他脸憋得通红,面露痛苦之色。
大姐林大丫:奶,我求你了,别扔了小丫,只要不扔小丫,让我干啥我干啥,不然你把我卖了吧,换的银子给小丫看病,我给你磕头了
大伯林金满:啧啧,苦肉计啊,我说三弟,你哪里是孝顺咱娘,这不是让咱娘为难吗
角落的椅子上,坐着的汉子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话间嘴角一侧勾起,满面嘲讽,
爹:一个丫头片子罢了,眼瞅着就要咽气,不扔了,难道把尸体留在家里过年?平白添了晦气!
娘:小丫,娘的小丫,娘的心肝……
妇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有一滴正好落在林立夏的嘴里,她抿抿嘴,咸咸的,很苦涩
林小丫娘……
娘:小丫
娘:娘,小丫是我闺女,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不扔
奶奶:反了,反了,都反了天去,我说话都没人听了
奶奶:见到地下跪着的一片,满意地点点头,可突然听见有反对声,当即暴怒,指着妇人大骂人,老三家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再顶嘴就滚回你娘家去
老太太话毕,瞬间,房间内鸦雀无声。
短暂的沉默过后,又有个面向尖酸刻薄的妇人小声地嘟囔,“一个丑丫头还真当宝了,就算养大也嫁不出去,赔钱货一个,也就老三两口子把赔钱货当眼珠子,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大伯林金满:今年年景不好,地里出产少,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林家又没分家,可不养闲人。
大伯林金满:再者说,看小丫高烧不退,小脸就和煮熟虾子差不多,就算清醒也可能烧成傻子,村里的赤脚大夫都说没救,约莫到晚上就得咽气,还不如赶紧扔出去,以免死在家里晦气,冲了过年的喜庆。
大伯林金满:家里少一个人,多少能宽裕点,丫头片子早晚是泼出去的水,别人家的,死了就死了,也没啥好可惜的。
说话之人是原主林小丫的大伯,林满金,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此人自私狭隘又精于算计,平时得到机会,背着她的爹娘,经常打骂她,林小丫性子倔强,又是个锯嘴的葫芦,闷声不吭,导致林满金变本加厉,也连带着经常欺负她的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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