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的上海,相对于其他城市来说相对还比较平静,天羽缓步在街道上边走边欣赏周围民国特有的人文风情。忽然她停下脚步,若有所感的闪到路边一家卖点心的小铺里,透过窗户的缝隙见到一个穿着落魄的中年男人从她家的巷口出来,形色匆匆的离开。
她微微勾起嘴角,又来过了,看来今晚会有一出好戏,想了想鲁道夫神父的提议,这个时间摊牌正好,一次解决麻烦。
“依萍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快进来,饿了吧,今天隔壁的陈先生去钓鱼,给了我们一条,妈特别做了你最爱吃的鱼汤。”
天羽一进门就被傅文佩拉着走进客厅里的餐桌边上,她挑了挑眉,看来这次要的数目不小啊!
天羽,也是现在的陆依萍,她是一个月前穿越到这里的,那个时候小姑娘淋了雨发烧,因为家里没有钱看病,傅文佩只是和隔壁陈先生家里讨了两颗退烧药,但是,小姑娘烧得厉害光是吃药根本没用,最后还是没挺过去,天羽就是那个时候进入的这具身体。刚刚醒来时她头痛欲裂,如果不是空间里她常备着的丹药,估计也会一命呜呼直接进入下个轮回。
只是,当她接收记忆知道自己是陆依萍的时候,她从心里深深的后悔吃了丹药,现在切腹可以吗。这个三观尽碎、人性崩塌的穷摇NN的世界,神啊,你是多厌恶我才会将我丢到这个时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依萍,今天房东太太又来催房租了,家里已经没有钱,你明天去趟大宅那边吧。”傅文佩脸上神色凄苦,看着天羽双眼含泪道:“都是妈没用,你明明是陆家的小姐,却要跟妈住在这种地方吃苦受累,每个月还要去大宅看人脸色......”
天羽吞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才看向哭啼的傅文佩道:“妈,隔壁陈先生是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您知道吧?”
“是......是啊,我知道,平时多亏了陈先生家的帮衬,否则我们会过得更艰难,这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傅文佩看着天羽明亮清澈的眼眸,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她低下头擦着眼泪回答,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陈先生一家五口,陈奶奶今年七十岁了,走路和平时的行动都开始变得困难,小西和东儿一个读初二、一个才一年级,家里家务事都是陈师娘一个人忙活。”
“陈师娘是挺辛苦的,每天一个人要做五口的饭菜、洗衣,妈平时有空也会帮忙的。”
“所以,陈先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工作挣钱,而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一个月的工资是二十二块钱,陈先生家里和我们一样也是租的房子,”说到这里,天羽停下来看着越来越不安的傅文佩道:“尔豪每个月按时给我们送二十块生活费,而每个月我都会再去陆家讨一到两次的钱,每次爸爸也都会再给二十块,我算了一下这一年,我们家平均每个月有是五块大洋。房租一个月五块钱,我的学费一年二十块,现在街上猪肉两毛八一斤,大米五分钱一斤,肥皂五分钱一块,我们家一个月也吃不上几回肉。今天是十二号,您能告诉我家里到底买了什么,二十块钱就都没有了,需要我再次去陆家将尊严丢在地上给人随意侮辱践踏的去讨钱?”
傅文佩脸色苍白,双手握住胸口的衣服颤抖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泪珠一颗颗无声的滴落,口中更是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语。
“依萍......妈妈......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云卿无语的看着中年大妈做出小白花的模样,她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跟QYNN原剧里的圣母讲道理、讲经济?
“我明天会去陆家。”云卿无语转身回屋,走了两步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小姑娘陆依萍,她的仇恨和对父爱的渴望,对如萍、梦萍的羡慕,最终没忍住又转回头道:“你知道吗,依萍一直很羡慕如萍和梦萍她们,不是因为她们可以住在大宅子里华衣美食有人伺候,也不是有父亲教导陪伴着成长,依萍就是羡慕她们有王雪琴那样一个母亲,王雪琴就算出身低微、没有教养、形如泼妇,可她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为她的孩子们努力争斗、为她们支起一片天,可以无忧无虑的成长。”
说完这些,她才觉得心中的郁结松了一些,见傅文佩欲语还休又要开口,她可不想再被憋屈道:“我已经被英国教会学校录取,三天后离开去英国读书,明天我会和爸爸说这件事情,也会让他接你回去陆家。你放心,你的那些秘密和小心思我不会说出去,你好自为之吧。”
傅文佩呆立当场,心中情绪翻腾,依萍要去英国,她要在离开之前帮助她回陆家,还有她说的那些为她保密的小心思,那些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藏在心中角落的小心思,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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