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大雪将整个梅林覆盖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洗药湖畔的小木屋的门没人从内打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绝美少女缓步而出,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如墨般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看着门外渐止的飘雪慵懒的伸展着手臂,如丝眉眼瞟向脚边蹲着的雪白色老虎。
“雪总算停了,大白我们收拾一下去山上寻些药材回来,雪疥虫只有这个季节大雪过后才会出洞哦。”
“啊呜——”地动山摇的虎吼回应着少女。
“大白也闷坏了吗?这么高兴出门?”
大白虎用它硕大的虎头蹭了蹭少女嫩白的小手,伸出舌头刚想舔舔忽然顿住,它想起了少女严重的洁癖,和上次它没忍住舔了人后被修理的悲惨遭遇,委屈的又闭上了虎口。
“乖~~”少女满意的揉了揉它雪白的脑袋。
少女缓步而出,大白紧跟其后警惕的看向四周,说是要收拾一下,却什么也没带的一人一虎,就这么走入的那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中,纤细的少女和硕大的猛虎,这一刻竟是诡异的和谐。
山上的道路不仅崎岖还因为大雪的缘故很是湿滑,少女嫌弃的看着越来越泥泞的小道,接住树梢上滴下的水滴,疑惑的眨了眨大眼。
“大白,现在刚刚进入冬日,大雪连下七日之久,这里的雪怎么开始融化了?”
大白低低吼了一声,虎目戒备的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虎爪不自觉的在地上刨了几下。
“你说前面有变故?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大白的反应引起了少女的兴趣,可当看到湿漉漉、黑白相间的道路,她又犹豫起来。白虎看看自家主人,又看看地上的黑泥,任命的矮下身子,咬着少女的衣摆摇了摇。
“大白要背我上去?我就知道大白最好了。”少女欢快的爬到白虎背上,爱娇的用她白嫩的小脸蹭了蹭大白软软的颈毛。
大白骄傲的昂昂虎头、挺直了虎躯,四只白爪在山林间如履平地,被没让背上的主人感觉到一丝颠簸。
离的山峰越近,空气中的热度和湿度也越来越高,目光所及已经可以看见天空中映照的一片如霞光的红色。
又过了片刻,大白带着少女停在了一片山崖之下,少女从虎背上下来,只见崖下多具血肉模糊的血人倒在雪地中不知生死,崖上冲天的火焰灼烧着整个山头,如滚浪般的热气扑面而来,少女好奇的看着山崖上红艳艳的一片火光,心中疑惑这些人是怎么让大雪覆盖的山头燃烧至此。
“大白,这些人里还有活着的吗?”
白虎巡视过一具具血人的身体,在感觉到有活人的气息时会冲着少女低声嘶吼,直到巡视完所有血人后,刚好吼了二十声。
“几千人居然只有二十人还有气息,哎——”淡淡哀伤染上少女如画的眉目间:“我们得将他们藏起来带走,上面的人定是会下来查看的。”
少女没有感伤太久,只见她双手掐诀,空气中的水气慢慢变得凝实,一层薄薄的冰霜将那二十具尚有气息的血人包裹冻结,再次挥手间二十个冰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如有人此时在此,定会以为遇见了仙人。
少女忙着冻人收人,白虎自觉的给她扫尾,坚硬的虎尾一下下击打在血人曾经躺过的地方,消灭血迹和踪迹。
“大白,我们赶紧回去,我的法力有限,只能让他们龟息一个时辰。”
少女利落的跳到白虎背上,一人一虎再次飞快的狂奔入山林里,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洗药湖
“大白,你说他们怎么一个都没醒呢?这是对我医术的羞辱。”
林殊的意识依然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突然一声清悦的女声闯入,明明是嗔怪的话语,却被她清冷的声音晕染成淡淡的陈述。
是谁在说话?我在哪里?父亲?林殊挣扎着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仿佛上了锁链般,任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睁开。
“啊,他好像要醒了,他很难过吗?”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他能感觉到一根温热的手指抚过他的眼角:“这就是眼泪?咸咸的!”
挣扎中的林殊整个僵住,她、她吃他的眼泪了?看着眼前美若仙子的女孩儿,一身白衣如雪,精致的脸蛋离他只有一尺的距离。
“你醒了!”明明眼中有喜悦,话语却依然冷冷清清。
林殊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有些窘迫的环视四周,这居然是一栋冰雪雕成的屋子,他的身边还有无数张床铺,上面躺着的人皆是身着赤焰军军服,虽然看着受伤不轻,可显然伤口已经被人妥善处理过,他激动的看向眼前的少女,想要询问情况,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你中了火寒之毒,现在没有办法说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别急我会告诉你。”少女见他急迫的想要起身的模样,伸手按住他的肩膀。
“三日前我去山上找药材,发现越是往上走雪越是融化的厉害,便好奇和大白一起上去看看,到得崖下发现了很多人倒在雪地里,而崖上火焰漫天还有人声,我想着该是杀人的还没走,我怕他们会下来查看,就将还活着的带回来了。”少女的陈述简单直接,她想了想又道:“这里是梅岭的洗药湖,四周环山少有人迹,你放心修养,很难有人会找来,你的同伴也都还活着。”
林殊颤抖着手想要表达什么,可苦于发不出声音,他焦急的看着少女,只能啊啊啊的叫着。
少女眨眨眼,实在猜不猜他要说什么,回头吩咐道:“大白,拿炭笔和纸来。”
林殊这才发现少女身后威严的老虎,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没事的,他站都站不起来伤害不了我,大白乖,给我拿纸笔来。”
白虎再次严肃的扫了几眼虚弱的林殊和周围还昏迷的人,这才飞快的转身,闪电般奔了出去。只片刻功夫,白虎已经反转回来,嘴里叼着一打宣纸和一直用布条裹着的细长黑炭样的东西。
林殊在少女的帮助下做起,靠在枕上颤抖着手握着炭笔在纸上艰难的写下两个字:崖上
“崖上的人还没有全部撤走,今天早晨大白刚去看过。”少女不忍的看了看林殊道:“他们在搜寻活口,你放心,前两天夜里我和大白偷偷去过,活着的都已经带回来了,加上你一共三十二人。”
林殊悲然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三十二人......七万的赤焰军居然只活下来三十二人......
“手环?林燮?”少女艰难辨识着手中的纸板念道:“我有看过,这里三十二人都有手环,可没有一个刻着林燮两字。”
‘父亲’林殊无声的一遍遍念着,目光空洞注视着前方。
少女心中升起闷闷的感觉,那种无声的悲伤让她一向淡漠的心跟着酸涩起来。
“你放心,大白每天都会去看看梅岭上的动静,等他们都走了我去给你再找找。”虽然少女相信大白的辨识活人气息的能力,可还是安慰的道。
“呲——”白虎不满的从鼻中喷出声音,这是在鄙视它鼻子的辨识度吗?
“大白乖,也许有我们没有去找的地方呢?”
白虎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傲娇的去巡视其他昏迷的人是否有醒转的迹象,这么多人躺着又要吃药又要每日包扎伤口,它感觉主人都累瘦了,等他们都醒了赶紧都给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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