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16）

“你，到底是谁…”

血藤啪嗒一声打在地上，鹊怜被暗秽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在暗秽身后看着小元，亦或是，江右，见两人僵持不下，才瓮声瓮气的偷偷说道：“哥哥，他或许就是…”

暗秽示意她别再继续说下去：“难道，你也想欺骗自己，认一个冒牌货做江右的替代品吗？”

鹊怜恍然大悟，一个“也想”，暗秽合唱不希望他是江右，但是他们都知道，江右是被毁了心脏，焚了真身，依然是历史尘埃中的一份子，怎么可能会存活于人世间，那眼前这个自称江右的人，无非就是有着那段历史记忆的另一个人罢了。

“你是魔王！你怎么可能在这里，可可姐姐她明明…”

“明明在努力遏制我的能量，明明想用自己痛苦换取暂时的安宁，多伟大的壮举啊，是，她是自开天辟地就存在的神兽，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觑，但别忘了，她可不是从有意识起就在修炼的，不过是从人类安宁被一众带有魔法的另类出现之后才开始修炼，在经历了记忆封印的空窗期，再强大，也不过能力有限。”

暗秽听完，心里虽然早已猜到几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十分不悦，可可这番作为显然是冒险，可是以她的能力，尚且有机会让他出来兴风作浪，何况是其他人，难道就没有办法消灭它吗？

鹊怜也怒意渐燃：“你这次又想做什么事？可可姐姐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出来，你没有她当作宿主，迟早会消亡！”

”他不是全部…“暗秽叹息道：“若他全部能量都出来，势必会找到一位无法控制它的宿主开始新风作浪，可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大消息，说明，他的本体能量还在可可身体里，这只不过是趁可可已是最薄弱的时候逃出来的一部分罢了。”

小元大小，眉眼间透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他摊摊手，得意道：“那不还是多亏了你吗？不然有谁能撼动她那种不要命的意志！”

“哥哥？你对可可姐姐说了什么？竟然让她松懈了？”

“大小姐，可不只说了什么哦…”

“闭嘴！”暗秽突然意识到那晚可可之所以突然被控制，原来是因为这个，眼下妹妹在场，他不希望鹊怜知道这件事。

鹊怜听罢也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脸嗖的红了起来，随后忍不住噗嗤一笑，暗秽此刻头脑发热的很，小元则像是达到了目的一般笑着，当然，这也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你到底来干什么，已经是破了你的身份，你不会是想用这一点能量和我死拼吧？”

血藤闪着鲜血的光芒，魔王见了也心里暗自发怵，也不难想象这副身体曾经遭受了多大的伤害，来自于这跟柳枝的伤害。

“本来呢，是想将大小姐骗过来当做靠山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可能的了。”

魔王本性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敢做敢说。

“既然来了，今天断然不能让你离开了。”

说着，暗秽一把将身后的鹊怜推出门外，原来，他早早的设好了结界，打算将这魔王的分支消灭。

“哥哥！你干什么呀？哥哥！”鹊怜在门外拍门，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她知道这里早已被哥哥设下结界，自己也没有能力破解，只能一遍一遍的拍门，希望里面能够回应她。

暗秽收起带血的柳枝，准备一决死战。

“鸦隐啊，哦不，现在叫暗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杀死江右的不是我，是把我放进他身体里的人啊！”魔王摇摇头，略显惋惜：“算了，你不了解真相，当然会误会我，你要是知道我的故事，就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了！”

“可是你当年祸害民间的事却也不假，说到底也是存着野心的，即是这样，我也不能留你。”脑海中的一幕幕都在渐渐浮现，暗秽记得江右第一次失控时，痛苦到无法控制的嘶吼，随后被魔王霸占身体，那个时候，鲜红的天空，没有一个地方是光明的，他奴役人民，对百姓无故施暴，踏平城池，将天下之人玩弄手下，得知自己是江右的挚友是，也将江右的性命作为赌注玩弄自己，折磨自己生不如死，好在也正因为这样，最后魔王对他没有太大的防备，失误喝下了毒酒，被重新封印在江右体内。

所以，暗秽成了人们的英雄，而江右呢，人们高喊着为民除害，用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造出了玄铁牢笼，希望把江右焚尸。他背负着魔王的罪行，承受着人们的谩骂和唾弃，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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