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就这样等在外面。
晚上突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带着透心的凉。
严浩翔站在外面,任由雨水浇在他的身上。
他一动不动,悲伤已经将他淹没。
敏锐的神经突然迫使他抬起了头,发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是贺父。
贺父站在窗边,看着雨中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并非有意刁难,只是这人让自己的孩子昏迷不醒,疼得低声呻吟。
他心疼啊。
这是一位父亲,对自己儿子受伤后的本能反应。
严浩翔抬头,看到了窗边略有些惆怅的身影。
他知道,贺父是在担心贺峻霖。
四目相对间,严浩翔做出了一个决定。
贺父看到那个跋扈又潇洒的男人,那个天之骄子,虔诚地缓缓下跪。
他在赎罪。
跪了许久,严浩翔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贺父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只是转身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就这样,熬了好几天。
严浩翔依然在原地等着,偶尔实在是太饿,他去附近快速吃点什么,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生怕贺峻霖突然恶化,需要他。
贺父都看在眼里。
天色还是阴沉着。
昏迷了几天,贺峻霖从无休无止的梦境中醒来,贺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贺峻霖的发情期紧跟着而来。
这次的发情期程度异常强烈。
“他现在的情况或于糟糕,不能再注射抑制剂了,他的身体受不住。”医生仔细地看了看贺峻霖的脸色,摇了摇头:“再注射,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贺峻霖艰难地喘息着,脸色绯红,他眼神空洞,却理智得可怕:“注射吧。”
他没想到啊,才刚醒,可能就要离开了,不能再看严浩翔一眼了。
彻底结束了……也好。
贺父红了眼眶,他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攥紧拳头,声音低沉:“不用抑制剂。”
这几天没怎么休息过,又淋了几次雨,就算严浩翔体质好,人也消瘦了许多。
他此时已经有些恍惚了。
正发呆时,贺父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揪着严浩翔的衣领,将人拽了进去。
严浩翔愣了一下,看贺父的脸色,猜到了贺峻霖的情况不太好,他脸色沉了沉,控制不住地担心。
两人快速到了病房门口。
贺父转过身,扯着严浩翔的衣领:“严浩翔!你给我听好了!”他眼里迸发了阴狠:“别伤害他!否则我这辈子拼命也要弄死你!”
“我不会。”经过了这几天,严浩翔沉稳了许多,他礼貌地向贺父颔首,随即快速进了病房。
草莓蛋糕的香气弥漫开来,浓郁得让人不可置信。
严浩翔被这香气吸引,但同时感到担心,信息素这么浓,贺峻霖的情况得差到了什么样!
他不敢往下想,快步走了过去,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贺峻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单薄又脆弱。
严浩翔心疼地看着他。
抱歉啊,宝贝,我来晚了。
让你受苦了。
是我不对,让我用余生补偿你,照顾你,好不好?
他无比心疼,但由于信息素的互相吸引,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占有眼前的人。
贺父关上了房门,无力地坐在门外。
他闭上了眼睛,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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