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白露悄悄的将大门打开,声音颤抖着说。
桃夭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轻手轻脚的进了门,道:“怎么是你?守门的人呢?”
白露听着自家小姐明显不悦的语气,声线有些颤抖,道:“小……小姐别生气……他们也是太累了,所以早早去睡觉了……”
桃夭扫了一眼白露,叹了口气,道:“你呀!他们去睡觉了,你怎么一身湿哒哒的?分明就是被欺负了,白露,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白露揉了揉眼睛,糯声道:“没事小姐,你快去前殿吧,老爷等着呢!”
桃夭也不再女人情长,她知道有些事情,该好好的算算帐了。
第一步,就是要把她这名正言顺的嫡长女的位子摆正,她要让这府里明着暗着萧氏的眼线知道,谁,才是这相府的嫡长女!
桃夭褪去一身怒意,不紧不慢地朝着前殿走去。
“你说这三小姐好大的架子,就这么让我们这么干等着!”
“就是啊,这大晚上的,万一伤了风寒可怎么办?”
桃夭刚一抵达就听见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她勾了勾唇,眼神一挑,道:“本小姐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三……三小姐!”
桃夭笑着舔了舔嘴唇,道:“原来,你们还知道我是三小姐?”
说完也不看两人,径直走向了前殿中,留着两个人在风中瑟瑟发抖。
前殿
“桃夭拜见父亲、祖母。”桃夭弯了弯眼睛,笑得一脸纯良。
在一旁的卿诗雅看得直跳脚,方才还在长公主的连理宴上大出风头,现在又等了如此长的时间。这让卿诗雅怎么能不恨?
“夭儿,怎的回来的如此之晚?”卿枭泓抿了口茶,眼底的晦硭一闪而过。
桃夭眨了眨眼睛,怯生生的说:“长公主殿下说想和夭儿多聊聊天,便留了女儿用膳,后来又怕女儿独自归家遇到歹人,碰巧六殿下想着离开。长公主便让殿下送女儿了。”
卿枭泓将茶盏放下,上下打量了桃夭一番,道:“我家夭儿倒也是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白雪颜猛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卿枭泓,而后缓缓低下了脑袋,手里紧紧攥着帕子。
卿诗雅听着原本属于自己的赞美,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桃夭现在恐怕是千疮百孔了。
“夭儿,下次去这种宴会上,别像今天似的,穿的这么素。”卿枭泓笑得眉眼弯弯,心情看起来像是不错的样子。
桃夭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卿母到时愤怒的拍了拍桌子,道:“有些事情老身不讲,不是代表着你们这些小九九可以蒙混过关!”
卿枭泓眉头紧皱着,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卿母这么大的火气,连忙起身替卿母顺着气,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可是这些孩子在宴上惹您生气了?”
卿母摆了摆手,道:“嫡庶有别这句话不用老身多说了,夭儿是我相府嫡长女,谁要是再敢使些小绊子,别怪老身多事!”
卿母虽然这么说着,眼神却一直在卿雪莨身上打转,眼睛里全是失望和警告。
而卿雪莨也是紧张的手心里直冒冷汗。卿枭泓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顺着卿母的眼神望去,也给了卿雪莨一个警告意味的眼神,连带着胡氏。
经过这么一闹,别说卿母了,就连卿枭泓也有些不耐,只好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回房歇息。
“姨娘!这可怎么办啊!”卿诗雅一回到房间便退下了自己温柔的面具,朝着萧氏大吼着:“卿桃夭今天在连理宴上完全抢走了我的风头!”
萧氏柳眉倒竖,道:“四小姐!在哪里都不能掉以轻心,你的善良,你的温婉是会帮助你的!”
卿诗雅听后,心里也是一惊,连忙将表情调整好,这是这脸色嘛……一言难尽。
“四小姐你放心,”萧氏脸色微微回转,道:“之前还念她是个小女娃,现在嘛!哼!”
看着萧氏踌躇满志的样子,卿诗雅也慢慢将心放了下来,眼睛里满是自己成为嫡女之后的生活。
“小姐,”卿桃夭刚一踏进自己的院子,山榛便从黑暗中抽身,脸上冷酷的线条也在见到桃夭的那一刻消融。
“小姐,四小姐安排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带到大理寺了。”山榛顿了顿,道:“想必招供已经是一定的了,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隰苓隐在暗处,无声地望着山榛狗腿的样子,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桃夭瞥了一眼山榛,揉了揉眉心,道:“嗯,我知道了。今天多亏你了,要不然,今日裴氤氲的下场便是我的了。”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山榛拱了拱手,随即便退了下去。
桃夭看着山榛的背影,脑海里满是前世那个被扎成刺猬一般的人儿。
明明可以完好无损的脱身……
明明对他就像是路边野狗……
可偏偏为了自己,付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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