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乌童VS司凤）】第六十一章 第四世 暗之光

他们的第四世。

织女是巫女后人，羲玄是医圣，牛郎是织女的师兄。

织女从小便被定为圣女，将来要继承巫女的衣钵。织女从小天资聪颖，牛郎很喜欢他，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很是照顾。

他们从小住在巫山谷里，织女八岁那年，牛郎十岁。有一天他们在谷里发现了一个受伤的男子。织女见那人浑身是血，吓的够呛。让牛郎不要管他。牛郎心善，将人翻转过来。那人满脸血污。牛郎想着，先救回去再说，给这人擦干脸上血污之后，牛郎看到了他左眼角边一抹凤羽红痣。惊喜，羲玄，我终于找到你了。羲玄醒了之后，织女见羲玄长得好看，就说是自己救得他。羲玄感谢，织女说，不如以身相许。羲玄说，在下现在有要事在身，需得出谷办理，等解决一切之后，我会回来娶你。

羲玄走后，牛郎织女慢慢长大，织女18岁这年，被巫女另一个女儿下毒，眼睛瞎了，容貌变了，并且终生不能再修习巫术，施展巫术。而作为圣女，如果不能继承衣钵，最终的结局就是被火祭。

对于牛郎来说，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改变了容貌的师妹，现在是织女的模样。

就在织女被押上柴堆，即将被点火烧死之际，羲玄骑着高头白马出现了。羲玄说，“你们这是在干嘛？”织女听出这是羲玄的声音，如见到救命稻草，高声大喊他的名字。羲玄认出了这个女子，虽然容貌变了，但这个声音他记得。而此番回还，他的目的就是要娶自己的救命恩人。羲玄说，“大家先稍安勿躁，我有办法治她的眼睛。”众人打量他，“你?”羲玄说，“对，就是我。十年前承蒙此女相救，小生才能苟活到现在，如今我医术小成，回来报恩。我知道你们这儿有你们的规矩，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全力救治她的眼睛。如果最终我办不到，我也不会再阻拦你们行刑。”对众人来说，如果有办法医治圣女的眼睛，他们还是会尊圣女为巫女衣钵继承者。不妨让这年轻人一试。

牛郎郁闷，孽缘又要开始了。

羲玄救下织女，为她想尽一切办法，但都没好使。羲玄抱歉，“对不起，在下无能。”

织女说，“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以眼换眼的办法。”

羲玄说，“那是禁术。再说，每个人只有一双眼，如果拿别人的眼睛换给你，那不是同样也害了另一个人。”

织女说，“我管不了那么多，身为圣女，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如果有人愿意把眼睛换给我，你可有把握?”

羲玄说，“”这……如果对方自愿，我倒是能保证替换成功。可是……”

织女说，“你就不用多管了。现在你就把我的眼睛挖出来，不多时，定会有人自愿来为我换眼。”

羲玄按织女的话，挖了她的双眼，织女顾不得疼，立刻施展内力，将毒逼了出来。毒一离体，她就可以施展巫术。她迷了牛郎的心魂，牛郎不受控制来到他们面前。羲玄看到来人很是震惊。羲玄问，“你……当真是自愿?”牛郎点头。

织女诡异一笑，“看到了吧？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他很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羲玄笑了，“好吧。反正我也是回来报恩的。就让我用自己的双眼换给你吧。”

牛郎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羲玄不见，织女的眼睛好了。他问织女发生了什么事。织女嗤笑，“你喜欢的那个人，说是想要报恩，把眼睛换给了我。”

牛郎急道，“他呢？他在哪儿？”

织女说，“我怎么会知道?他说让我好好活着，让我放心，他会死得远远的。今生再也不相见。他倒是识趣。不过他如果求我，我也会好心收留他。”

牛郎用力提起织女的衣领，“你还有心吗？他刚刚为你换了眼睛，失明的他，你放心他一个人走吗？”

织女说，“对我来说，所有人都只分有用，和没用。他已经瞎了，对我还有何用处？他走不走？死不死?与我何干？”

牛郎气得浑身发抖。“你，就该下地狱，不得好死。”

织女无所谓地说，“随你怎么说。不过别怪我没有好心提醒你，你与其在我这浪费口舌，不如赶紧去追。也许还能帮他收个全尸。不然，这山谷之中，晚上狼群肆虐，到时候，你怕是连渣都得不到。”

牛郎千辛万苦，终于追上了羲玄，此时羲玄坐在巫山谷最高处悬崖之巅。他看着夕阳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

牛郎看着他衣袂飘飘，痴了。“羲玄，对不起，我又来晚了。”此时的羲玄已经没救了。

羲玄说，“你来了，就不晚。”

牛郎坐到羲玄身边，“为什么要那么做?”

羲玄说，“换眼吗？”

牛郎说，“你这傻瓜，当年救你的是我，不是她，你根本没必要……”

羲玄说，“我知道。我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回来看看你。救她，是因为你在乎她。”

牛郎说，“我什么时候在乎她？我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你。”

羲玄说，“那你还心甘情愿，想要把眼睛换给他。”

牛郎说，“我什么时候……”牛郎恍然，“怪不得之前有段记忆遗失了，想必是她用巫术控制了我。你是因为我才……我去杀了她！”

羲玄拉住了激动的牛郎，“算啦，事以至此，我相信自有因果。希望我救了她，以后她不要为祸人间。”

牛郎抱着羲玄，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流失，无能为力。

这一世羲玄死在牛郎的怀里。牛郎为他点痣，在他额头亲了一记，接着自挖双眼，抱着羲玄，一起跳下了山崖。他们下落的身形，如一道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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