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那宫女七绕八拐,就在梓歆感觉快要被绕晕了的时候,那女子从终于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
梓歆抬眼看去,只见面前的大门上写了“清心宫”这三个字,这该不会就是太后的宫殿了吧,未免也太没创意了些?
梓歆暗自腹诽着,女子进去通报了,留他们两人在外等候。
梓歆无聊,习惯性的回顾四周,却没想到,这里竟种植着一大片的木棉。
高大粗犷的枝干,苍劲有力的舒展开来,艳丽而硕大的花朵开的正红,远远看去,仿佛一簇簇火苗,与前面清澈的池水遥相呼应,很美。
只是,她搞不懂,为什么太后宫里会栽种木棉呢?!
如果她没有记错,有类似哮喘这样的呼吸道疾病的人,是禁止接触木棉这类东西的。
记得楚胜男跟她说过,北堂墨染每年春夏时期就会病发,而木棉的花期也刚好是这个时候,难不成,让他发病的原因,就是这些木棉?!
松开与他交握的手,梓歆抬步走到树下,弯腰拾起一朵掉落在地上的木棉,看着手中的花,梓歆陷入了沉思。
被丢在一边的北堂墨染,见她手握残花站在树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朵花看,心里有些好奇,北堂墨染抬步跟了过去。
怕自己突然出声吓到她,想了想,北堂墨染轻咳了一声,柔声问道。
北堂墨染:“在想什么?”
听见他说话,梓歆回过神来,轻轻摇摇头,回答道。
李梓歆“没什么。”
现在不能确定他的病是不是木棉引起的,还是先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见她不想说,他也就没有再问,抬手抚摸粗壮的树干,北堂墨染轻叹道。
北堂墨染:“记得十三岁那年,被太后带到这里,父皇为了安抚我,特意将太后从猎户国带来的木棉种在在了这里,当时这些树才只有我一半高,如今却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开出了这么美的花来。
虽然这会风不大,但这花心里吸入身体里总是不好的,这么想着,扔掉手上花,梓歆转身来到他面前,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
将丝帕展开来,梓歆仰起脖子,身体微微向前倾,白净的玉臂从他耳旁略过,绕到他身后,想用丝帕将他的口鼻遮住,以此来阻隔木棉树上飘落的棉絮。
她的这一举动,让北堂墨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却不想他才刚一动,就被面前人按住了肩膀。
李梓歆“别动!”
清灵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秀气的柳眉微蹙,梓歆稍稍偏过头,手上一边做着打结的动作,一边低声解释道。
李梓歆“春末夏初草木唤发,最易引起过敏,你才发过病,还是预防一下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起到隔绝的效果,不过能用就用吧。
淡淡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柔软的嘴唇轻贴着耳际,她特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北堂墨染僵直着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他只觉血液轰的一下涌上脑袋,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敏锐。
帮他弄好防护之后梓歆回过头来,却发现他身体紧绷,面色略微泛红,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梓歆“你怎么了?”
被她这么一问,北堂墨染顿时清醒过来,别开眼,北堂墨染语声尴尬地回道。
北堂墨染:“没,没事。”
看着他还有些泛红的脸色,梓歆疑惑的皱了皱眉,她刚才应该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吧?他这是怎么了,害羞?不是吧!?
看这反应,他该不会……该不会还是个处吧?堂堂的摄政王殿下居然是个纯情小处男!?
这要是传出去,估计都几个人会信吧?越想越觉得搞笑,梓歆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
李梓歆“大名鼎鼎的宸王殿下,居然脸红了,还真是一大发现啊!”
听了她这话,北堂墨染一怔,原本已经快要退下的潮红,一瞬间又升了上来,甚至连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
北堂墨染整个人僵在那里,笔直好看的剑眉紧紧地拧着,面色涨得微微有些红,却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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