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坤宁宫,玉清殿。
皇后沈悦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上通体碧绿的玉镯,狭长的丹凤眼,低垂着眼眸时,莫名地给人一种神情温柔的感觉。
身旁的大宫女此时正毕恭毕敬地向她禀报后宫事务。
“……张妃娘娘昨日作了一幅画,画的是梅园煮茶之景……陈妃娘娘昨日绣了一朵花,绣的是富贵牡丹……李妃娘娘昨日和安妃娘娘上午说了会儿话,下午回到自个儿寝宫练了幅字,写的是诗经《蒹葭》……安妃娘娘下午接到陛下口谕,说是陛下晚上到永宁宫,后来看了会儿话本……林昭仪娘娘自昨日请安回去后,弹了一日的琴……”大宫女捡着后宫一些主要动向,说于皇后娘娘听。
沈悦也是觉得这皇宫无事可做,才没事儿来听听其他嫔妃每天都做了什么。这后宫,在她手里管着,定不许再出两年前那种乱子!
呵,这后宫的嫔妃整日里也可真够无趣的,连自娱自乐也总是这么些旧花样。
听到宫女说到“陛下昨夜又去了永宁宫,今晨才离去”,沈悦漫不经心地把玩玉镯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即,又把玩起来。
听着宫女把这皇宫大小事务都简要的说了一遍,沈悦才放下把玩玉镯的手,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坐姿,右手拿起丢在一旁的一本兵书,漫不经心的随意翻了一页,也不说话,左手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座椅的把手。
室内的熏香仿佛能看见飘渺的青烟,宫女们都凝神屏气、规规矩矩地站着,安安静静,这个玉清殿仿若只能听见沈悦敲击座椅把手发出的清脆声。
沈悦不发话,禀报宫务的宫女也不敢擅自告退,只得恭敬地立在一旁。
仿佛过了许久,沈悦终于翻了页书,开口道:“陛下昨夜又歇在了永宁宫。”语气肯定,却透着一股莫名地意味。
“回皇后娘娘,是的,陛下昨夜歇在永宁宫。”
“陛下今日离去,可有何不寻常?”
“回皇后娘娘,陛下今日离去,一切与往日相似,并无不同。”
“行了,你且下去吧。”
“是,女婢告退。”
禀告宫务的宫女离开后,皇后沈悦的贴身宫女青衣上前给皇后换了一杯热茶。
沈悦放下书,抬起眼眸看了看青衣。青衣一脸秀美,隐约透着一股文艺气,是很惹人疼的那一类女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娇养深闺地大家闺秀般。
“青衣,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沈悦语气虽平淡,却让青衣感受到了一丝丝苍凉。
青衣递茶地手顿了顿,又将热茶递给沈悦,道“是啊,转眼之间,皇后娘娘也是双十年华了!这冬日严寒,多饮热茶暖暖身子。”
“是啊,我今年都二十了啊!”沈悦接过茶杯,端在手里,意味不明地感叹了一句。
青衣并不接话,她知道,皇后娘娘不需要她接话,她只需要静静地陪在娘娘身边就行。
“走吧,今日陪我一起去看看姑母,这佛堂清冷,也不知姑母怎么就爱上了青灯古佛。”沈悦放下茶盏,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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