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修此时也些微放松了自己,但也仅仅是些微,该端着的威严,还是不能放下的。毕竟,虽说这满堂在座的女子,除了太后,都算的上是他的“嫔妃”,但既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不久之后就会遣散后宫,此时,就不该过于轻松自如地和她们相处。男女收受不清,有时,是对于双方的尊重。
“姑母,您可还有话说?”皇后沈悦见李瑾修端着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而太后娘娘也安静的坐着,不由地问了一句。
太后娘娘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眼李瑾修,最后抬眼扫了眼四下的嫔妃,微微闭了下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这往年的除夕之宴都是边用膳,边赏歌赏舞,今年暂且不忙传膳,哀家与在座的各位先来聊聊心里话吧。”
众嫔妃闻言,都不由地一愣,然后,做出一副恭敬倾听的模样。
皇后沈悦和皇帝李瑾修也有些诧异的看着太后娘娘,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姑母/母后不必……”
太后摆了摆手,道:“无妨,这既是为了帮助吾儿,也是为了开解在座的女子。这世道,于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几分……”声音不高,后面更是仿若叹息。
李瑾修眼底神色翻涌,最终不曾开口。沈悦见状,也默默地垂下眼帘。
静默了一会儿,太后抬眼看着大殿中央用来表演歌舞的地方,眼神缥缈,仿佛透过那块地儿看见了逝去的时光。
“你们的年龄虽然都不大,但想必就算不曾知道先皇在世时的一些宫廷八卦,也曾听家中长辈,或者宫中的一些老人,提及过那么一两句。”太后开口,便用了一种“说来话长”的口气,虽语气不见丝毫责怪与严厉,但在场嫔妃很多都心里一咯噔,太后娘娘这是何以?总不会是想追究“妄议皇室之罪”吧?
“诸位不必紧张,哀家如此说并非有责怪之意。只是,道听途说,毕竟是传闻。传闻就算能信上几分,也大多是不可靠的。今日,就有哀家这个传闻中的本人,亲自来讲给大家听听吧!诸位也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
太后顿了顿,接着开口,沈悦亲自递了一杯茶给太后娘娘。
李瑾修微长了下嘴,最后终是抿紧了嘴角。
“事情就从当年哀家进宫为后开始说起吧!当年的我还和你们一样,年轻,天真,有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浪漫爱情情节,对自己的夫君也是充满依赖与期待。虽然知道,常言道,一如宫门深似海,但心中到底是抱着几分侥幸,几分期许的。”
“初为皇后,哀家也曾与先皇情深意切,举案齐眉过,可这一切,如何抵得过后宫佳丽三千的诱惑?虽然心痛,但哀家知道,哀家没有立场去阻止。哀家只有默默地自我修复,本以为一生也就会这般平淡无奇地过去,可谁知,这世间,竟还有董贵妃这般能独得帝心的女子?!”太后语气平淡,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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