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刘公公扯着他那尖锐的嗓音喊到。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全部人都下跪请安,而沐南歌她向来不喜欢这种事情,自然也就站着不动。
不少人都看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有些人巴不得她被废,也有些人心疼她第一次上朝没人教她礼仪。
“平身。”千君瑞那双冷眸冷冷的瞧着沐南歌,这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吗?日后落人口舌可怎么好?说到底他还是心疼她。
“将军,今日上朝可有不习惯之处?”
沐南歌也不讲礼直说:“站久了脚疼。”
所有人一愣,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怎敢当着陛下面如何放肆?
千君瑞与刘公公皆是一愣,这小丫头……
“刘公公,给将军赐坐。”他方才在后面便听见她讽刺朝堂中那些为老不尊之人,她是有能力之人。
“陛下,怎可如此?”安亲王皱了皱眉,且不说一个小姑娘当官,现如今给她这该死的奖赏她何德何能。
“安亲王,您有何意见?”千君瑞瞧也不瞧他一眼。
“陛下,女子向来不得干涉朝堂,现如今已然为了她坏了规矩,如若在赐坐恐怕不能服众啊……”中书侍郎上前一步苦心说道。
“臣没有意见。”他紧紧握着手,他年轻且治朝有方,如若真的有意见也不能得到他的理解。
“中书侍郎中气十足想必休息一段时间也找到了处理牧南村的法子了?”
“陛下,臣暂时还未想到法子。”中书侍郎身子抖了抖,说话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竟然如此还在朕面前放肆!人家将军早早便想好对策,而你们这些人拿着俸禄却想不出对策,要你们有何用?”千君瑞一掌拍向龙椅把手,他环视着下方密密层层的人。
沐南歌蒙了,她啥时候想出法子了?这陛下劲给她添乱,现如今她又成为了重中之首。
她缓缓走向正前方的椅子,她心里有些苦,早知方才就不说她脚疼了。现如今坐下吧所有人都会视她为眼中钉,不坐下吧陛下又会降罪与她,怎么弄也不是一回事啊。
“陛下,臣有一事启奏。”丞相心里斗争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告御状。
“说。”千君瑞撑着头,他头有些大,每日都是这些无用的话。
“臣要状告安亲王之子千落承。”
“哦~所为何事?”他挑了挑眉,今日可是有好戏看?
“丞相这是何意?”安亲王几步上前,他儿还在家中躺着,现如今还得被人状告。
“千世子平日里调戏良家妇女不说,前几日还企图非礼臣之女,若非得人所救想必最终酿下世人唾骂的事。”
“丞相休要胡说,我儿说明明是你家女儿耐不住寂寞勾引他做出那般错事。”
“安亲王你这是何意?本丞相之女即使被人退婚还轮不到安亲王那般毫无作为的世子,简直血口喷人。”丞相被气的破口大骂。
“安静!”
“丞相你可有证据?安亲王之子又是你随口污蔑的?”千君瑞脸色阴沉。
丞相直接下跪将头颅重重磕在地面上:“启禀陛下,臣有人证,如若臣污蔑世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哦~那便传证人。”
“喏”
千君瑞手指随意敲打着,朝堂下方所有人心惊胆跳,今日的戏看的他们心里直抖擞。
“参见陛下”下方一名店小二‘扑通’一声直直下跪,那响声惊呆了沐南歌。
“下跪何人?”
“草……草民……草民乃是蕊宝酒楼的店小二”他第一次见到当今陛下,朝堂的人眼睛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盯穿一般。
“无须紧张,朕只是让你回答几个问题罢了。”
“陛下请问”
“丞相说世子非礼木家小姐可是真?”
“这……”店小二见状顿时蒙了,他该怎么说?得最谁都不好啊!这时他瞧见正前方坐着的少女朝他点了点头。
“怎么不回答了?可是在想如何撒谎?”安亲王瞧见立马施加压力给店小二,好生回答不然死路一条。
“草民没有,当日世子确实调戏了木家小姐,还扇了她一巴掌,之后更是拦着不让走。”
“混账,休要胡说。那你再说说是何人救的木家小姐?”安亲王几步上前死死地盯着店小二,如若眼神能杀人他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是……是……”店小二支支吾吾的说不一句话来,这要他怎么说?
“但说无妨”木丞相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给他一些勇气。
“是……是将军。”店小二面如死灰,今日他可是得罪了两个人。
千君瑞皱了皱眉,她怎么也牵扯进去了?
安亲王一愣,转身狠狠地看向堂上坐着的沐南歌。
沐南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安亲王。
“将军下跪之人所言极是?”
“启禀陛下,下跪之人所言不虚,当日臣就在楼下。”
“那世子可是将军所伤?”安亲王指着沐南歌说道
“非也,是世子爷想要杀本将军,本将军无非是自保罢了。”
“胡说八道,我儿他不会武功,他怎能伤你?”
“安亲王莫要说笑了,当日他可是带了十几个侍卫将本将军同木小姐围着。”
“即便如此将军你断然不能将他伤害。”
“安亲王你莫不是同本将军说笑?强抢民女不说,还想杀本将军,本将军没将他废了已是恩情,若不是看在他是安亲王之子的份上,本将军便让他如同那十几个侍卫一般直接下去见阎罗王。”沐南歌恨了一眼安亲王,搞笑:“按照安亲王这般说法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强词夺理”
“哼,安亲王当真不知你那儿何作为?强抢民女不说,还将她人夫婿斩杀于大街,调戏良家妇女且害人跳河自杀。世子爷短短一年杀害了多少民众?安亲王当真不知?”
沐南歌的一连串反问安亲王竟答不上来。
“安亲王,此事当真?”
“启禀陛下,臣当真不知。”
“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岂容世子这般胆大包天!”千君瑞怒了
“陛下,臣附议,世子这般为人处世决不能宽恕。如若人人都如同世子爷一般天下岂不大乱?”丞相见机立马哀怨道
“陛下,臣有罪,微臣见逆子这般伤重一时心急才听信他一面之词,请陛下责罚!但看在小儿初犯,还请陛下开恩。”安亲王情急之下下跪将头颅狠狠磕在地面上。
“初犯?安亲王好会找借口,他杀害之人少说也有十几人,这可不是一句初犯就能两两相抵的。”沐南歌讽刺道,好一个初犯,若是人人都如同他一般,那天下还有罪人?
千君瑞脸色越发阴沉
在看安亲王,已然被陛下的威严吓得匍匐在地,抖擞筛糠。
沉默许久,陛下才动了动嘴:“安亲王想要朕如何处理为好呢?”
“这……微臣不敢造次,陛下还请责罚。”
“哼,你还知道你是臣,朕是君?你儿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时你可有想过朕会如何处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陛下开恩啊!”
“将军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为好?”千君瑞将这道难题交给沐南歌
沐南歌一愣,这奶奶的阴她,她起身冷冷道:“世子爷所犯之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如废除世子之位遣送与边疆为朝廷效力可好?”
世子爷一个没有武功之人,死在路上也不会有人知晓。
千君瑞听了沐南歌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己的亲王叔,他再不济也不急于这一时处置他。
“安亲王,朕可以不追究,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日起废除世子之位,遣送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如若违抗杀无赦!”
大局已定,哪怕安亲王再想说着什么也于事无补:“微臣代小儿谢主荣恩。”
沐南歌心里可高兴了,遣送边疆?那她不就有机会杀了世子?安亲王啊安亲王,你也有今天,唯一的一个儿子即将死在自己手里,吾看你还能折腾多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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